徐钦之威,猫亦感之,遂安静下来,以温柔喵声回应。
茜月深知徐钦之固执,见猫咪不再抗拒,便不再违拗,复又躺下。
徐钦一手抱猫,一手放下床幔,柔声道:“好梦。”
临别一瞥,见茜月已闭目,徐钦吹熄烛火,将猫置于榻上,自身亦宽衣就寝。猫咪习惯于茜月怀抱,欲钻入徐钦腋下,却遭冷遇,最终被置于床脚。
及至平阳主仆由清风苑返回翔林苑,玉珠一边侍奉平阳卸妆更衣,一边忍不住抱怨:“郡主新婚燕尔,何故急于接那小丫头回家,徒增烦恼。”
平阳对镜卸妆,淡然道:“早晚须接回,与其待夫君提及,不如我主动为之,更为体面。”
玉珠咕哝:“即便夫君有意,按礼也应婚后一年再议。此时正值新婚,她日日眼前晃悠,岂不尴尬?”
平阳微笑:“有何尴尬?她不过贱籍,即便为妾,亦难登大雅。我乃尊贵王女,岂会将其放在眼里?”
玉珠梳理着平阳秀发,笑道:“奴婢知郡主此举为博夫君欢心,但郡主尊贵,理应夫君讨好于您。”
平阳对镜自笑:“夫妻何须如此?夫君待我以诚,我自当以心相报。”
言毕,平阳转向玉珠:“你去吩咐,夫君今夜值勤,明晨方归,小厨房明早迟些准备早餐。”
玉珠轻嗔:“郡主放心,此事早已安排。”
一切就绪,平阳独卧榻上,玉珠轻放下床幔,悄然退出。
平阳闭目,脑中尽是徐翔身影。复又睁眼,拥其软枕入怀,嗅着那熟悉气息,心始稍安。
梦中,徐翔牵另一女子之手远去,她急追,却渐行渐远。
平阳惊醒,抚胸难安,忆梦中心绪纷扰,难以再眠。辗转反侧,终披衣下床。
守夜的玉珠闻声而入,见平阳立于窗前,忙问:“郡主又难眠乎?”
平阳淡然:“适才小寐,忽而醒来。”
“窗边风寒,勿久立。”玉珠扶平阳回床,又取安神茶来,劝道:“每夫君夜不归,郡主便难安寝,但此刻尚早,再歇息片刻如何?”
平阳欲眠,梦中情景再现,她拉住欲退的玉珠,问:“玉珠,夫君会否永远一心一意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