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书幽兰本来就是陪他下来吃早餐的,徐如栖却非要让子书幽兰吃,徐如栖夹给子书幽兰的食物,子书幽兰都吃了。
子书幽兰也发现一个现象,自从那天他发过火后,他似乎不怎么说话了,几乎都是用行动来表达,子书幽兰也注意到他的动作有一些僵硬,似乎是不习惯。
默默的相处,子书幽兰觉得徐如栖好听话啊,但子书幽兰也经常听到来这里工作的保姆说自己凶,子书幽兰听到这些话都冷哼一声。
子书幽兰有点想回家看看了,于是对徐如栖说道:“我想回家一趟,就两天,小栖在这两天自己一个人也可以的对吧?”
得到的是徐如栖疯狂摇头,眼泪蓄满了泪水,泪眼汪汪看着子书幽兰。
“月牙不会离开你的,月牙这是有事要回去一趟,很快回来的。”
子书幽兰见他要落泪了,大事不好赶紧上前抱住他,轻声细语哄着,哄了差不多一天,徐如栖才勉强答应。
子书幽兰拿出自己最喜欢的鲲抱枕交给徐如栖:“睡不着,就把它当成我,我最喜欢的抱枕送给你了。”
徐如栖沉默抱着鲲,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子书幽兰开开心心回家了,看到生机勃勃的大森林,脸上露出回到家开心的笑容。
“才回来两天就走啊?”打算给子书幽兰做她喜欢吃的酥香饼的哥哥子书幽冥,难得露出伤心的神色。
“对啊,养了一只狗,再不回去,他可要闹脾气了。”子书幽兰疲惫的趴在草地上。
“第一次听说有人比你还凶,为什么不带回来呢?”子书幽冥准备好材料,脑海现象得到是一条什么样的狗。
“不了,哥,你快做。”
“嗯,快了。”
做好后,子书幽兰全部打包带走,子书幽冥目送子书幽兰离开,神色忧伤,唉声叹气。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多舍不得妹妹呢。”看穿一切的母亲在一旁补刀。
被猜到心思的子书幽冥默默收起忧伤,默默看向自己亲爱的母亲:“母亲,那你陪我过几招呗?”
“屁,脑子里整天想着打架,妹妹不在家就想跟我们过招,你赶紧去找对象去。”
“哦。”被拒绝的子书幽冥,垂头丧气回房。
“小栖,我回来啦!”子书幽兰一回来就看到徐如栖抱着鲲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自己离开的地方。
听到声音的徐如栖回头看到子书幽兰,眼睛一下子恢复色泽,一步并两步走到子书幽身边,紧紧抱住子书幽。
“小栖好想月牙。”徐如栖机器说出思念的话。
“快放开,我给你带了好吃的!”子书幽兰推开徐如栖拿出酥香饼给徐如栖。
徐如栖毫不犹豫吃下,望着子书幽兰的眼睛点头。
“哥,吃晚饭了。”徐如臣笑着敲开房门看到子书幽兰,温柔的眼神一下变得杀气腾腾。
“嗯,吃。”徐如栖拿着酥香饼走到徐如臣面前递给他。
徐如臣有些受宠若惊,这还是哥哥第一次给他吃的,徐如臣开心的接过,吃了起来:“谢谢哥,很好吃。”
子书幽兰终于看到了徐如栖的弟弟徐如臣,看到两人相似的脸,不过真要比起来,哥哥更好看些。
徐如栖把剩下的放好,拿起两片,拉起子书幽兰走下楼,徐如臣跟在身后。
徐如栖把两片分给父母,父母很开心,这还是徐如栖生病后第一次送东西给自己。
餐桌上很平静,快吃到一半时,徐如臣还是忍不住了对子书幽兰:“你没长手吗,一直要我哥给你夹菜?”
“你哥哥乐意呀,你能拿我怎么办呢,小臣~”
“蛇精。”
子书幽兰看到他气急败坏却没办法给自己一个下马威的样子,得意洋洋,当着他的面抚摸徐如栖的头发。
当时人还在认认真真吃饭,完全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的烟火。
吃过晚餐后,子书幽兰陪徐如栖看新闻,刘姨刚好路过,子书幽兰叫住了刘姨问道:“刘姨,小臣也是住这里的吗?”
刘姨一听问的是徐如臣,眼神流露出崇拜的神情:“是啊,二少爷不放心大少爷,便一直没有搬出去住,这几个月你没看见他,是因为要到国外处理公务了,可惜了,二少爷对大少爷一直心怀愧疚。”
“那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刘姨一听到这个,脸色一沉,一副不想说的样子,摇了摇头离开了。
“狗,你知道发现什么了吗?”
被就狗到徐如栖疑惑看向子书幽兰摇了摇头,同时新闻也看完了,起身抱起子书幽兰说道:“睡觉。”
刚处理完公务的徐如臣看到这一幕,血压升高,板着脸,幽冷开口:“你没脚吗,非要我哥抱?”
“我可没让他抱我,他自愿的哦,难不成小臣也要哥哥抱呀?”子书幽兰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看向徐如臣,从徐如栖身上下来。
徐如臣看着她的笑容,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子书幽兰看向徐如栖,露出肯定的目光,好拍了拍徐如栖的肩膀:“小栖,像抱我一样,去抱他!”
徐如栖点点头,徐如臣还没来得及跑就轻轻松松被抱起来了。
徐如臣慌乱的从徐如栖怀里挣脱,自我怀疑将额头敲在墙上:“怎么大个人了,还要哥抱传出去会被人笑的...”
子书幽兰看到他这副模样,满意的发声嘲笑:“那么晚安咯,小臣。”说完,拉起徐如栖回房间了。
只有徐如臣一个人伤心的世界达成了。
子书幽兰刚睡下,再睁眼又来房间外面,还在疑惑时,再次看到了幼年的徐如臣抱着比自己还大的铠甲勇士,快步走来。
此时的刘姨还是比较年轻的模样,看到徐如臣,蹲下身子好奇询问道:“二少爷,你这是要带它去那?”
“我要把我最喜欢的玩具送给哥哥,说不定哥哥的就好呢,好了,我们就可以一起去玩,一起去上学!”徐如臣笑的天真。
子书幽兰看到徐如臣小时候如此可爱,真的是好想捏他脸上的肉。
“大少爷看到了一定会喜欢的。”
“嗯!”徐如臣开开心心抱着玩具小跑来到哥哥房间,门没有关上。
通过门缝看到徐如栖趴在地上看着对面的神归蛇,软软糯糯说道:“月牙。”
“哥哥会说话了!”徐如臣很激动只是哥哥生病以来第一次开口,声音很大,徐如栖听到声音害怕的抱起神归蛇。
“哥哥,我来看你了!”徐如臣满心欢喜推开门,看到徐如栖害怕的后退,徐如臣伤心的站在原地。
“哥哥,你不喜欢小臣了吗,为什么要离小臣怎么远,为什么不理小臣,是小臣又做错什么了吗?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呜呜呜哥哥,对不起,小臣知道了,,你别不理我...”
徐如臣一靠近徐如栖就会后退一步,徐如臣哭得更大声了。
第二次睁眼便已是第二天的早上,子书幽兰坐在床上想到徐如臣哭得如此撕心裂肺,而对面的徐如栖无动于衷,甚至害怕他的靠近。
子书幽兰还在发呆时,一颗脑袋突然蹭到她眼前,子书幽兰一下子回过神,笑着回抱徐如栖,这是每次徐如栖不开心,子书幽兰就会蹭到他面前拥抱他,没想到他居然学会了。
徐如栖想到刚才子书幽兰不开心的神情问道:“不开心?”
“你讨厌小臣吗?”
徐如栖摇了摇头。
“你还记得小时候发生什么了吗?”
徐如栖依然摇了摇头。
刷牙时,询问了黑白令才知道徐如栖生气的原因,小时候被绑架又被卖走导致的原因。
一大早上就看到徐如臣坐在客厅里用笔记本电脑看文件,看到他带的金丝边眼镜。
伸手拿过,给徐如栖带上,看了一下,果然一下子变得更帅了。
“你这叫明抢。”徐如臣眼神冰冷看着子书幽兰。
“哥哥用弟弟的东西,怎么算抢?”
“别拿我哥挡箭牌!”
“堂堂总裁不会斤斤计较吧?”
“别拿身份压我。”
“还你就是了。”
子书幽兰又原封不动放回去。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两人总会因一点小事吵架,而大部分原因都是因为徐如栖。
徐如臣看到自己种的一片玫瑰花被剪得变成样子,气急败坏走到子书幽兰:“你这个泼妇,你对我的玫瑰花做了什么!!”
“你怎么凶干什么!不过是被你修剪了一下花嘛!!”
“你那叫胡乱来,还有你那有一个女孩子的样子,整天像泼妇骂街!”
“我的性子就这样!”
“那有男人会要你这种货色!”
“你哥啊,对吧!”
被点名的徐如栖默默点头。
“哥,不许站她那边!”
徐如栖停留了一秒还是选择子书幽兰,把自己养了很久的草莓递给徐如臣,态度诚恳道:“对不起,小臣。”
徐如臣无奈一笑,拒绝了,转身离开了。
徐如栖转头,慢吞吞说道:“月牙,不可以随便破坏别人的东西的。”
“知道啦,我跟他开个玩笑,那花好得很,我根本没有动。”
徐如栖听到这句话才放心继续回去看书了,而他看的书,子书幽兰看了一眼,表示看不懂,便拿来一些关于公司的一些老文件给他看。
子书幽兰又些想出去走走,想起自己好像来这里这么久都没有出去过,子书幽兰想了一下徐如栖几乎固定的每天,想想都害怕。
于是她决定带徐如栖出去走走,帮徐如栖挑了一套跟自己配的上的悠闲装扮便打算出门。
一开始徐有天跟乔欢燕是不同意的,但说不过子书幽兰,便让他们去了。
但出门便不是很顺利,因为徐如栖很恐惧,因为他没有离开过家,本能的拒绝。
子书幽兰月只好哄着徐如栖,最后算成功把人带出来了。
外面的世界好恐怖,没事的,月牙在,小栖什么都不会害怕的。
徐如栖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给自己打气,手心出汗还是瞒不住他的害怕。
“不要害怕,有我在呢。”子书幽兰注意到紧握自己的手在发抖,突然后悔自己这个突然的决定,应该先前提跟他说好就不会这样了。
“对不起啊,我应该提前跟你说的。”子书幽兰已经慢慢融入这个家庭中,她的性子也改变了许多。
“有月牙在,小栖什么都不怕。”
听到这句话,子书幽兰脑海一下子浮现出徐如栖一遍又一遍鼓励自己都是说的是这句话。
她们一下车就被行人关注到,好一对佳人,谁不会停留几秒去观看呢。
徐有天和乔欢燕不放心,便安排了四个保镖跟随着,五男一女,大家都露出了震惊的神色,眼神在说长得如此漂亮的女生就是不一样。
子书幽兰不在乎她们怎么想,她只关心徐如栖的情绪。
“小栖?”
“小栖不怕。”
子书幽兰见徐如栖还能正常说话,说明他情绪还算稳定。
“小栖想回家了,就跟我说。”子书幽兰笑着牵着徐如栖的手。
“好。”
子书幽兰带徐如栖来到热闹的小街上,吃着街道上每个徐如栖从未吃过的美食。
“开心吗?”
“嗯,很开心,吃到很多吃不到食物。”
子书幽兰把吃了一半的铜锣烧递给徐如栖,又去买了一串草莓糖葫芦,也是吃了几个给徐如栖。
徐如栖一时间手上多了好多吃的,子书幽兰看到徐如栖抱着自己刚买的一堆小吃,感到十分抱歉。
找到可以休息的椅子,两人坐在椅子上,子书幽兰想到那四人从早上到现在还没有吃过任何食物。
便让他们先去吃了再回来,一开始四人怎么都不去,被子书幽兰骂了后乖乖拿着钱去买吃的了。
“吃不下的话就扔掉吧?”子书幽兰看到徐如栖吃东西的速度越来越慢,猜到他可能吃饱了。
“这是月牙给我,我一定要全部吃完。”
子书幽兰也不能再说什么了,四处张望时看到一家奶茶店好多人在排队买,子书幽兰一下子来了兴趣。
“小栖,你乖乖呆在这里,我去那里买奶茶,我买完就回来,你能不能一个人坐在这里?”
徐如栖顺着子书幽兰指的方向看过去,那里排着长长的队,对上子书幽兰那双明亮的眼睛,徐如栖在心里给自己打气许久才点点头。
不放心的子书幽兰跟徐如栖再三确定,得到都是点头,子书幽兰还是不太放心说道:“我就在那里,你一定要乖乖的呆在这里。”
徐如栖点点头,子书幽兰起身前去,走到一半还回头对徐如栖笑。
子书幽兰不在身边,恐惧一下子包围了徐如栖,紧张的坐在椅子上,再无心情吃。
做街头采访的两个女子在路上寻找着今天要采访的目标,两人一下子看中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男人身穿白色T恤,悠闲裤,简简单单的装扮,可他出众的外表吸引住了两人。
尤其是他身上的气质如同一个模特,两人赶紧用摄像机开始录视频顺便给男人拍了几张照片,才走上前询问对方。
“先生,你好,我们是做街头采访的,先生,你有时间接受采访吗?”
徐如栖不回答,而是冷漠的低下头,眸光幽深了几分,她们把视线挡住了,他看不见自己的心上人了。
久久等不到男人的回答,两人尴尬一笑,不放弃继续开口:“先生,你居然买这么多小吃,是因为它们好吃吗?”
“......”
“先生,你不理人,这样很不礼貌的。”
徐如栖一个冰冷的抬眸像一把剑直穿人心,仿佛如同王者,蔑视众生,那么高冷,不近人情,两人被徐如栖的抬眸惊艳到愣在原地。
“你们干什么?”子书幽兰尖厉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
徐如栖听到子书幽兰的声音,睫毛微颤,眼中冰雪融化,化为光泽。
两人听到声音回头看到从来没有见过的漂亮女孩,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子书幽兰拿着双份奶茶走到徐如栖身边。
“我们是街头采访的,想采访一下这位先生。”
“抱歉,他不接受采访。”子书幽兰语气满是不屑的拒绝了。
“你怎么知道知道他不答应呢?”
“就凭他是我的。”
“姑娘,就算她是你的男朋友,也不可以替他做决定。”
“关你们什么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跟他认识呢,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姑娘,你说话不要这么难听。”
同时吃饱喝足的保镖也回来了,都站在子书幽兰,眼神凶狠盯着两人。
“住海边的都不敢管怎么宽,住小巷子里的耗子倒是敢蹬鼻子上脸了。”
终于反应过来的徐如栖站起身拥抱子书幽兰,在子书幽脖颈处蹭了蹭,说话的语气带了一些委屈:“月牙,你回来了。”
两人见此场景只能尴尬离开。
子书幽兰让保镖把桌子上的食物都扔了,徐如栖眼神紧紧盯着那些食物。
“别看了,你又不是大胃王,我给你买了奶茶,尝一尝。”
徐如栖拿过奶茶乖乖喝了起来,子书幽兰想去逛街买好看的衣服。
没一会,四个保镖手上都是满满当当的购物袋,子书幽兰兰心满意足拉着徐如栖回家。
见两人安全到家,在家担心一天的两人终于放心。
子书幽兰疲惫的坐在沙发上,对徐如栖说道:“去把我的买衣服都帮我放好。”
徐如栖没有回答,而是手脚麻利拿起来上楼,女仆见状把剩下的也拿上去。
徐有天放下手中的报纸,欣慰的看向子书幽兰,眼中没了以前的敌意与害怕,更多是尊重和认可。
“谢谢你,让我知道我的孩子还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外出,而不是困在这所谓保护他的笼中。”
子书幽兰注意到他的眼尾微红,眼中若隐若现的泪水。
“他本来就是正常人。”
“是啊,我身边的人都认为他不可能好起来,当年做的检查全部都在说他无法再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
“现在可不是伤心的时候,你应该开心,他终于试着接受新事物。”
“我不是个好父亲,在孩子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不能在身边。”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不够好。”徐有天自我否认,苦笑着站起身,“晚饭,我不吃了,先回房间休息了。”
子书幽兰看着徐有天慢慢离开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徐如栖的安静症让整个家庭的让都对他充满了愧疚与伤心。
乔欢燕出厨房出来看到子书幽兰一个人坐在沙发前看电视,主动坐到子书幽兰身边。
沉默许久,乔欢燕开了口,像是说给子书幽兰听又像把这十几年的痛苦倾泻而出:“我与阿天创立了公司,当时属于事业上升期,我们都想给孩子一个好的未来,连陪伴都难做到。”
“好不容易有时间陪他们去游乐场玩,没想到中途一个重要的会议叫走了我们,如果当时我没有离开,他们也不会被绑架。”
“医生说小栖受到了很大的心里创伤,他开始了自我保护,他们都说很难让他从自我世界中出来。”
“自从有了你,小栖没怎么恐惧我们了,因为你的存在,他两年后再次叫我妈妈,你知道当时我有开心吗?”
“我们都认为小栖在一点点变好,可他曾出三次门,呆过最长的时间是一天,后来小栖再也不愿出门,我为了照顾好小栖,辞去工作,在家陪着他。”
“小栖对我总是冷冷冰冰的,但是对你,他总有说不完的话,我经常躲在角落听着小栖跟你说的话,我多么希望小栖可以这样对我。”
“我真的害怕小栖一辈子都这样,可你让我看到了希望,我不知道你不喜欢吃什么,所以我做了一些我的拿手菜。”
“阿姨,还会下厨啊?”子书幽兰沉重的神情瞬间换成惊喜的笑容。
“会一点,太久没下过了,可能会不太好吃。”乔欢燕擦去眼泪,笑得十分不好意思说道。
“我还是第一次吃到阿姨做的饭菜,一定要多吃一些!”
“哈哈哈,等小臣下班我们就开饭吧。”
徐如臣一进家门便听到刘姨说徐如栖今天出去了,似乎十分开心呢。
徐如臣听到这个,徐如臣脸色一沉,脱外套的手停愣了几秒,才点点头继续脱外套。
徐如栖看到桌上的美食,惊喜看向乔欢燕:“妈,今天你下厨啊?”
“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
此时徐如栖和子书幽兰也从楼上下来,徐如臣看了一眼,收回目光,继续笑着问道:“爸呢?”
“我难得下厨,他居然不吃,小臣你跟你哥一会把它们都吃完去,不要留给你爸!”
“好!”徐如臣附和的笑着坐下。
子书幽兰看到桌上的糖醋排骨,香菇炖鸡汤,黄焖鸡,豆角炒肉,宫保鸡丁,土豆烧肉,看上去就很有食欲。
“阿姨,你好厉害啊,看上去就很好吃啊。”
“哈哈哈,快坐下一起吃吧。”
这次大家有说有笑再聊着天,温馨的家庭氛围,让徐如臣第一次感受到轻松愉快的感觉。
三人坐在自家酒库里,子书幽兰还是第一次来这里,这里的装饰跟外面的酒吧差不多一模一样。
“这庄园不会什么都有吧?”子书幽兰发出灵魂拷问。
“嗯,想要什么就建,这块地很大。”徐如臣取回红酒,平静回答。
“一件衣服就是普通人一年的收入,如果我是穷人,我会很羡慕这种生活。”
徐如臣倒上红酒,一边回答子书幽兰的话:“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出路,但有些人,他们注定了一生碌碌无为,为钱而拼命,有人会仇恨有钱人,得不到又不愿去奋斗,闯出自己的天地。”
“我打算让小栖学会如何管理工作,你不会生气吧?”子书幽接过红酒喝了一口,露出无辜的神情看向徐如臣。
徐如臣摇了摇头,几天前就注意到子书幽兰拿公司以前的文件给徐如栖,低沉着声音开口:“这公司本来就由哥管理的,我不过是替哥管理而已。”
“你看上去很不开心啊。”子书幽兰看着徐如臣目光幽暗,看不出如何情绪,笑着说道。
“不,我只是很愧疚,谢谢你,让我这样看到了希望。”徐如臣抬头看向子书幽兰时,坚定的眼神出现了希望。
子书幽兰看到徐如栖软趴趴的趴在自己脖颈间沉沉睡去,目光扫了一眼桌上已经空了的酒杯,沉默看向徐如臣。
“你哥没喝过酒吗?”
“这是我哥第一次喝酒。”
子书幽兰露出怪不得的神情,抬手把男人放在自己大腿上,对徐如臣说道:“你别喝酒,我一个人抬不了两个男人回房间。”
徐如臣看着子书幽兰看自家哥哥的眼神温柔似水,心中已经默默认定了她是嫂子,听到她这句话被逗笑:“不会让你抬的。”
“那就好。”
“说实话,你的性格真的配不上你的容貌,你就是网上说的哑巴新娘。”
“配不配得上,也得是我说了算。”
“跟你说个事。”
“说呗。”子书幽兰一口气喝完,又给自己倒满一杯,时不时看一下怀中人。
“我从小到大的愿望就是能跟哥哥一起上学,一起去玩,一起上班,在平常家庭里这都是轻而易举能做到的,但是这些愿望一次都没有实现过。”
徐如臣想到以前,到现在都有着遗憾。
“每次看到别人有哥哥陪,玩真的很羡慕,那种被哥哥保护,又可以跟哥哥闹,可这些都无法做到,我无法做个调皮捣蛋的弟弟,我得学着哥哥的样子去照顾哥哥。”
“哥哥再次喊我小臣时,我真的很开心,因为我知道哥哥的世界里终于有了我的影子。”
“每年过生日,我收到很多人的礼物,可唯独,我最想要的礼物却一直都没有出现,我多希望能像别人一样炫耀在自己哥哥有多厉害...”
子书幽兰像个聆听者一样听着徐如臣这些年来全部的委屈与渴望。
徐如臣想到过往,声泪俱下,最后徐如臣还是喝醉了,子书幽兰看着两兄弟,无声叹息,让黑白令帮送回房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