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开口,声音清晰而有力,不带丝毫情绪波动。
“你是叫李子涛,对吧?”
周围的人立马有人窃窃私语:
“感情他都不认识这女生啊?那他很有可能就是在造谣啊!”
“那可说不定,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她没做,别人怎么会说她呢?”
听到江慕英对待陌生人一样的眼光,李子涛一愣,反应过来就已经开始恼羞成怒,寻找更锋利的言辞来刺痛她:
“怎么,现在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连老朋友的都不想认了?还是说,我们打扰了你见不得光的交易?”
江慕英拿起温热的毛巾,擦了擦嘴,漫不经心地说:
“首先,我瞧不上你,是因为你丑。而且毫无内涵,极其狭隘。
其次,你这样的人习惯用自己狭隘的眼光去评判他人,喜欢以己度人。可见,喜欢见不得光的交易的人是你。否则你不会这么了解,在这夸夸其谈。
在我看来,人的价值从不是用金钱或地位来衡量的。我尊重每个人的选择和努力,但同样,我也期待得到应有的尊重。显然,你不值得我尊重。”
“”所以,最后,滚远些,我要吃饭。”
江慕英从来就不是一个软柿子,甚至她特别擅长与人辩论。
此时她的回答就如同一记重重的组合拳,直击李子涛的要害。
她没有直接顺着对方的话自证,没有哭哭唧唧地说自己没有,而是直接回击,把脏水抛回去。
为了以理服人,她还用自己的价值观和态度,彻底瓦解了周围人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她尖锐的理由。
周围的听众虽然表面端坐在椅子上,心早就飞过来听热闹了,显然,他们都被她这番冷静而尖锐的回应所震撼。
李子涛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没想到自己会在这个肖俊甩掉的破鞋面前如此狼狈。
他是家里的独苗,从父母长辈到姐姐妹妹,每个人都对他爱护有加。
家里头有点小钱,再加上他也很会挑人下菜,经济相差太多的人他不会惹。
所以这么多年来,只要是他想贬低,想欺负的人,没有一个不被他压制的。
尤其是女人,只要他荡妇羞辱,金钱羞辱,最后没有不哭哭啼啼向他屈服的。
而李子涛本人虽然说不上不学无术,可也是胸无点墨,此刻被江慕英有理有据的一通羞辱,竟然除了愤怒外,无从反驳。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一腔怒火无处发泄,于是他眼光扫向桌面。
气得他脸色铁青,双眼圆睁,猛地一把抓起桌子上还残留着食物的餐盘。
手臂高高举起,就要将所有的愤怒和屈辱都倾泻在江慕英的头上。
餐盘在空中划出一道危险的弧线,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奔江慕英而去。
江慕英说出那话时,她就做好了这种超雄要伤人的准备。
见状,她迅速反应,双手紧握餐桌上的叉子,目光如炬,做好同时把锐利的餐叉扎进对方眼睛的准备。
在她的世界里,没有退让,只有面对和反击。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有人冲入两人之间,硬生生地挡在了江慕英面前。
李子涛的餐盘砸在了他的肩头,污渍顺着侍应生的服装。
伴随着一阵清脆的碰撞声,狠狠地砸在了侍应生瘦削的肩头。
侍应生猝不及防,身形微微一晃,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餐盘中的残羹剩饭随之倾泻而出,迅速沿着他洁白的制服蔓延开来,从肩头滑落到前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