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继续着他和楚子航的加密通话。

“那个，那个你能帮我问问她祖母的近况吗？”

“不是您说能避开就避开吗？”

楚子航有些诧异，但如同路明非“失恋”一样明显的情绪，他倒也不至于看不出来。

校长的情绪外露很明显，不是说他也失了恋，校长流露出来的情感很复杂。

复苏的镜中校长明显要比以前感性了很多，非要用一个词来概括他此刻的心境的话，那就是留恋。

复苏的镜中之人没办法不追逐往日的幻影，何况校长波澜壮阔的一生本就笼罩在往日的阴影之下。

“你们中国人不是常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么，承了人家如此大的人情总得该表示表示。”

“那成。”

楚子航也不多做矫情，一如往日刀刃般干脆。

“对了校长，你和芬格尔是怎么把自己像诺玛一样储存在电子设备中的。”

“其实我也不知道芬格尔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如果能力可以按分值来划分的话，芬格尔的战斗力是十分的话，那他的计算机技术就是一百分。”

校长说起芬格尔这位大家总所周知的集天才与废材于一身的传奇人物，语气中还带着几分骄傲，仿佛是一位师父在吹嘘着自己的得意弟子。

尽管芬格尔明面上是坚定地倒向校长的“墙头草”副校长守夜人莱昂纳多·弗拉梅尔的弟子。

“连我们学院的最强AI诺玛就是他在格兰陵事变之后的第一件杰作，也是最成功的杰作。”

“你在学校这么久或许会有所耳闻诺玛的人格来自芬格尔失去女友的灵魂，你难会道以为这是校董会留给英勇战士的善心与嘉奖。”

“不，这是校董会对芬格尔·冯·弗林斯不得不做出的妥协，正要起航的时代他们需要这样领先世代的科技。”

说到这里校长差点笑出了声，他真的很乐意看校董会吃瘪。

“其中我所知道的环节是保留人格的能力来自诺玛原有的言灵能力‘保存者’，序列号70，黑王血源，精神类言灵，有保存他人记忆的能力。”

“如今存在的我也不过是旧时代的遗产罢了，不过谁也不知道怎么把言灵和现代科技有机地整合在一起，除了极少数不世出的天才。”

“芬格尔其实也是您的人？”

楚子航虽然一直有所猜测，但是并没有能石锤多面贱谍芬格尔的真实阵营的决定性证据。

“说起来有些难以置信，我和芬格尔那贱货的关系最恰当的是形容应该是朋友兼同党，我们俩是相见恨晚的忘年交来着。”

校长有些不愿意承认，毕竟芬格尔的名声着实有些丢人，但这并不妨碍昂热觉得芬格尔和他一样是一位伟大坚定的屠龙者。

楚子航的耳边仿佛回响起来芬格尔爽朗的笑声。

“我们交集的起点是那场绕不开的格兰陵事变，他的人生同我一样经历了一场彻底的毁灭，我们的恨都是如此的刻骨铭心又怎么能不一醉方休，同心协力。”

“我们都是最疯的疯子，谁挡我们的道都得死。”

所以我们都玩了命地保护路明非啊，不过有的话还不需要他对楚子航说，时机合适，它会自己说。

“至于你关心的从属问题，不光光是芬格尔，虽然我在学校里看起来树大招风，其实细算起来我并没有什么个人势力的结党。”

“因为我并不在乎他们的心是否朝向着我，我只需要保证他们的刀指向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