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祖母年轻的时候,我们的勋贵家族在这个商人的时代里表现出明显的不适应,正逐步地走向没落,下坠的趋势家族的领袖们一时无人挽回,精炼的战士们只能对着资本的海洋无力的感叹。”
“而我的祖母选择在这个时候为家族挺身而出,一众英勇武人们竟没有一人敢勇挑重担,也许家族当时只是无可奈何地选择了本来默默无闻的她,大家已经权当死马当活马医,出于祖母的勇气给他们自己许一次空想般的愿望。”
“大家没想到平时默默看书,不显山露水的祖母她居然会是一位不世出的商业天才。尽管她既没有什么深厚的商业经验,也没有八面玲珑的处事经验。但是她有着一个商人最重要的东西,那就是眼光,对供求关系的精确判断。”
“她经手的项目每一个都活得就像她本人一样,默默无闻,润物无声,播下一颗无人在意的种子却总会长成大家都无法忽视的参天大树。”
“等到其他家族开始注意到我们家族的奋起是因为一名弱女子拨动了棋盘的时候,她已经无可争议地成为了我们家族的领袖。”
“而我们家族里此时享受了好日子的将军们自然不允许有什么牛鬼神蛇对他们的‘衣食父母’释放出阴诡的獠牙,过了半次苦日子的权贵可不会再不识好歹下去。”
“要不是她也会偶尔迷迷瞪瞪地犯些小错,大家都要以为她来自未来的人了,但这句话却实实在在地保留下来,我们家族的很多人都说这是上天的馈赠。”
“而在一切都走上正规之后,她就正式进入到了半退休的生活,那一年她才31岁,开始了自己享受文化的生活。”
“阅尽书海,游历天下,祖母她还是觉得东方的中国最为亲切,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文化背叛,但是在她的感染下,在我们的府邸中中文几近算得上我们的第二母语。”
“而我跟着她读了那些书,似乎也能明白一二,祖母确实和她爱看的书气质很像,无为守柔、致虚守静。”
“她穿梭于各种各样的文化展中,流连忘返,低调而又神秘,只有每次回来的时候,才会和我这个祖母养大的孩子分享她的参展见闻。”
说着说着,仿佛太阳的光芒照耀在小公主的脸上,灿烂明亮。
祖母一直是她心中的太阳。
“这些都是家族高层不太关心的事情,但她每次和我说这些的时候都像一个不会老的姑娘一样兴高采烈,祖母她那时总是洋溢着生命的活力。”
“不过久而久之,家族只要知道祖母她一切安好,能够一直作为家族的定海神针便好,没有人会去打窥探扰她的生活。”
“而我算是为数不多知道你们长辈的人,有一次祖母从哪个时装展览上回来,很罕见地没有和我聊见到什么物件,而是和我说她遇到了一位很有意思的老先生。”
“她说那是一位她从未见过的奇男子,他既学识渊博又爽朗风趣,他的一头银发倾诉着他的风雪沧桑,然而时间没能使他苍老,却让他拥有了时间的神秘魔力,依稀可见他年轻时的英俊面容。”
“恕我见识浅薄,祖母当时的状态简直就是怀春的少女。”
“哦,天哪,当时身为家族血脉的我已经在给不能为早逝九泉之下的祖父出一份力而想好歉词了,我想我可能会拥有一位新的祖父。”
听到这口无遮拦的话,楚子航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了些弯度,而夏弥脸上的笑意则是不加掩饰地灿烂起来。
在看见夏弥灿烂如花的笑靥之后,楚子航也没有绷住自己的表情,低头假装挠了一下脑袋。
“,小孩子不懂怎么能乱说,这分明是造谣!”
声音很轻,又有些急切,昂热迫不及待地要把自己龙族送葬者的光辉形象与庞贝这种社会败类划清界限。
“嘘,校长小声点,你这样会被听见的。”
楚子航压低了声音回应道,入微的声音却依旧压不住他的笑意。
校长觉得他的学生似乎有些学坏了,而罪魁祸首正坐在他的旁边。
经过了卡塞尔的专员是不可能听了校长的八卦笑得这么大声的,他们受过专业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