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好!我不挑……食。”
完了,芭比Q了。
林逢想把过去的自己扇两下,原林逢莲藕过敏来着,林母怎么这么敏锐啊,这是试探吧!
“小逢,小逢怎么了!”林母绷不住了,可原本泪如雨注的她,现在却半点儿也哭嚎不出,整个人都充满了死寂和慌张。
她紧紧攥住林逢的手,状若疯癫,“是不是,是不是一个月前?他出事儿的!为什么不告诉我?”
“那天吃饭,我打碎了一个碗,这一个月来,我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的,心神不宁,我就知道小逢出事儿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今天才来啊?小逢呢?”
林逢不知道怎么解释,他的心里也很难受。他想当自己妈妈的儿子,而不是当别人的儿子。妈妈要是知道自己不见了,估计也跟林母一样吧。
眼看林母要岔气,他连忙安抚好她后,给王哲拨了通讯卡,心烦意乱的他很是丧气,郁闷地开口道:“王长官,我露馅了!现在林阿姨很激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件事我知道了,你先安抚林母。林女士,很抱歉这样见面,我是林逢的长官王哲。我正在赶来的路上,有些事儿,我需要当面与您说清楚,这期间对您带来的伤害,我深感抱歉。”王哲稳如泰山,语气中懊恼、歉意不一而足。
几分钟的时间,王哲又回到了这儿。他站在这里,一时竟不敢进去,片刻后,组织好措辞的他,带着早已备好的补品走了进去。
林逢看见王哲,跟针扎了似的,飞快离开了座椅,直奔他而去,顺带站在了他身后。
“林女士您好,我是王哲,也是林逢的长官。很抱歉这件事儿对您带来的伤害,请容许我为您解释。”
“王长官你说,我听着呢。”林母语气淡漠道。
“林逢同志,是一个好同志,一个月前的今天,他去世了,对此我很难过同时也向您表达歉意。林逢为我们六区作出了卓越的贡献,按理来说,一个月前就该通知您了。但是,林逢又活了!但他失忆了。”
“失忆可不是变了一个人,这个孩子骨相虽然和小逢一样,可行事作风可大不一样。”林母打断王哲的话,不想让王哲搪塞自己。
“您说得对,可我并不是骗您。林逢的确再次活过来了,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对吧!虫族寄生。”王哲说到这里,林母已经痛不欲生。
她的孩子,十六岁上战场与虫族厮杀,十七岁命殒,竟连死后,虫族也不放过他。
“站在您面前的就是林逢,但他也不是林逢,更不是虫族,您可以把他当作另一个世界的林逢,替您保管您儿子的身体。”
“不用说了,王长官。我年轻时,失去了丈夫;中年时,失去了父母;如今,我又失去了我的儿子。我林梅,从今往后,孤家寡人,无父无母,无夫无子。”林母说着,也笑着,带着解脱和潇洒,将伤痛深深压在心底。
“我不怪您,也不怪这个孩子。您说什么我都信,我相信他不是虫族,但我也知道我的儿子林逢已经死了。从今往后,我不必日日担忧他是否受了伤,是否还活着,这很好,很好……谢谢您告诉我这个消息。也谢谢你们二人的一片好心。现在,你们请离开吧!”林母说话掷地有声,现在的她只想一个人呆着。
林逢,王哲二人,道了“节哀”之后,离开了这令人窒息的氛围。
见林逢魂不守舍的样子,王哲安慰道:“这事儿就告一段落了,我会让人给你上户籍。林母那边,身边安排的,都是国家的人在照料她。其实,今天这样的状况,我早已有所预料,只是,我也不忍林逢就此离开。他,真的是我们六区的英雄。”
“你就没想过把我杀了或者关起来吗?”林逢忍不住问。
“杀了或是关起来,这样做的意义不大。而且,你活着能更好的保护林逢的身体不是吗?再说了,有违人道主义,我怕晚上做噩梦。不过,要是你做了不好的事儿,我可不会手软。现在,你跟我走吧!”
林梅手里攥着林峰的遗书,这是王哲带来的,她躺在摇椅上,恍若看见了林逢。他意气风发,斗志昂扬,浑身冒着热血和激情,眉飞色舞地讲述着任务途中的一些趣事儿。每次受伤,一关心他就是没事儿,还好啦,他还能再战斗,战场上需要他。只是,别人的一辈子都很长,而他的一辈子却太短,妈妈心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