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压压的云遮住了一大片天空,猫头鹰和这种鸟类的叫声交错掺杂,高耸的大树和娇俏的小树不在美丽,崎岖不平的山路弯弯绕绕,恐怖阴森。
穿过一大片灌木丛,掀开头顶的芭蕉叶,一个全身上下都仿佛置身黑夜就找不到人影的男子,不顾荆棘刺划过衣裳刺破皮肤留下的伤痕,跌跌撞撞猛地往前。
灌木丛的另一头,仿佛是另一个世界,一颗颗月光石,一群群萤火虫,遍野的花丛,触眼可见的海棠花,怒放地开着,散落一地的花瓣,男子小心翼翼避开地上的海棠花,径直走到一座小木屋前。
推门,家具样样俱全,左侧,一幅幅女子的画像映入眼帘,画上的女子有万种风情,巧笑嫣然,安静恬和,怒目生烟,无论怎么画,画上的女子永远是一个人,永远一身白衣,永远一头朝云近香鬓,温文素雅。
“阿湘……。”男子拉下面罩,一手抚摸着画上女子的脸蛋,是陈宇怀。
停留片刻,陈宇怀随手拿起房子角落的铁锹,晃晃悠悠走向后院。
高高举起,重重落下,一下……两下……丢开铁锹,徒手挖掘,很快,一个坛子出现在了眼前。
陈宇怀呢喃道:“珍藏了那么多年的桃花酿,还是得给你喝了。”
一瓢桃花酒,一束黄玫瑰,一个人跌跌撞撞,走向花开最灿烂的地方。
陈宇怀席地而坐,认认真真把手中的玫瑰排在自认为最完美的地方。
深深凝望过后,掀开封尘许久的美酿,一股馨香扑鼻而来,粗鲁地倒在酒杯里,任凭酒花四溅,有目中无人。
陈宇怀随意地端起一杯,慢慢洒在另一个石碑前,轻嘲道:“爷知道廖青山你个龟孙子最爱桃花酿了,但爷就给你喝一口,哎,就是一口,我有一坛,就是不给你。”
一杯已尽,杯具被随意丢到一边,陈宇怀也不用杯,扛起酒坛吨吨吨就喝了起来,一边喝一边挑衅地看着那被了酒的石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