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补充一句，“就算奥特曼会飞但不会飘啊”

顾砚舟说了个冷笑话，试图引起另一个人的磁场共鸣

奈何江云渺没看过奥特曼，要是和她说那几个小魔仙倒是能共鸣几句，对于对面的磁场波动，原谅她接收不到一点

接收失败，顾砚舟尬笑了两声，转移话题：“那你呢，又是怎么看见鬼的？”

“哈？你在说什么？我又看不见鬼？你该庆幸我没打电话给精神病院的”，江云渺假装震惊说道，又说：“人不可以仅凭主观臆断去判断一件事或者一个人，更何况你也没证据”

顾砚舟被女生眼底的狡黠整笑了，顺着往下说：“就当我主观臆断吧，友情提醒一下，和一个随时要去精神病院的人讲道理是讲不通的”

又指了指符，说道：“呐，你要的证据”

配合的恰到好处，被迫间接承认的人设她还挺满意，把符推回去，问：“你不会来就是为了确认一下吧？”

顾砚舟把符揣回口袋，说出此番前来的真实目的

“我家有只鬼，来找你一起想办法如何处理，再这么下去，我怕我真得心脏病”

江云渺说：“只要随身携带符，你就不会得心脏病”

“拆东墙补西墙终归不是个头”，顾砚舟又说：“要不办场法事，会不会好点呢”

见人确实很苦恼，江云渺若有所思，片刻之后，说道：“我可以帮你，但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顾砚舟在办法事和信这个人反复横跳，最后选择了后者，毕竟同是见鬼道中人，多点信任建桥梁嘛

“行！只要不涉及国家法律法规，伤天害理的，其他多几个我都能答应”

“不需要”，江云渺竖起一根手指，说：“就一点，你所见皆保密，不可对外泄露，否则我会把你屋子塞满鬼魂”

顾砚舟拍了拍胸脯，说：“就这点？小意思，你放心，我的嘴比陈樾野铁公鸡的荷包还要紧”

“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江云渺没应，偏头看了眼门外，根据地板的反光程度来看，现在出去的话，今晚能加餐，炙烤全羊

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顾砚舟，“现在？are you crazy？”

三十多度的高温照样能打球的顾砚舟对此毫无波澜，耸了耸肩表示我也没办法，“我就两天假期昨天和今天，明天就得上班了，一天忙到晚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抽出时间来，况且今日事今日毕不好吗？”

拖延症的人碰上行动派的人，言语上已经成了输家，江云渺败下阵来，踢嗒踢嗒的跑上楼拿了个帆布包下来，走到货架旁的红木镂空柜前，从里面拿出一个接一个的东西，哐啷哐啷装了一袋

在心里默数需要的东西，准备妥当后把包跨在肩上，走到坐着的顾砚舟说：“走吧，我准备好了”

顾砚舟觑眼上下打量一番，前额凌乱的发丝，鼓鼓囊囊的帆布包，评价道：“你比赶春运的还像赶春运的”

好好的帅哥长了张嘴，江云渺无语的撇了撇嘴，眼神扫了眼某人头顶的针织帽，回怼道：“你看起来比癞痢还像癞痢”

说罢，径直走向门口

顾砚舟琢磨了几秒，反应过来，紧跟着步伐激动的解释道：“我这叫时尚，穿搭你懂不懂？我这叫搭配，看起来不帅吗………”

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江云渺锁店门，在讲，走路，在讲，坐上车，还在讲，像是开启了这个人的重复模式

在短短的时间里，她听了不下十几套穿搭理念

江云渺揉了揉太阳穴，嘴蠕动了几下愣是一句话说不出来，只好把头倚靠在窗户上，望着飞速驶过的建筑物，树木和人，用来转移耳朵的注意力

看着看着，眼底慢慢涣散，早上愣是想不起的朦胧画面逐渐清晰，她回忆起昨晚断断续续的梦境片段

天地昏暗，唯有一袭白衣行于黑暗，像立于世间不染尘泥的存在，衣襟飘逸，点缀着似血欲滴的喷溅式图案尤为明显，手持长剑，剑身程亮，不染半点尘埃，剑锋所指是梦中她胸口的位置

双方对弈，狂风迷眼，她看不清男子的模样，也分不清剑锋的方向，直到剑锋刺破皮肤，穿透她身体，这才瞥见剑身中倒映出自己的脸，狼狈不堪，脸上伤痕累累，可想而知，身上早已遍体鳞伤

她想去看去男子的脸，眼神却落在了挂在下颚上摇摇欲坠的一滴不知是泪还是汗上

脑海里闪过想分清的念头，她摊开手想接住，颤颤巍巍的抬起还未触碰，片段截止，她再去想，捕风捉影都寻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