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图中,扶桑与建木被秦铭击杀,此时正在沉睡。秦铭便打算与三株树好好聊聊。
“嘿,老头!”
画中三株树的画像并未产生回复,但秦铭知道其一定能听得见。
“别装了,老头,你看这样如何,有需要的时候,你帮小爷杀敌,作为回报,小爷适当的还你自由,前提是你不能伤害任何人,如何?”
三妖并非十恶不赦的凶兽,只是渴望自由。投其所好,秦铭便想用自由换取其成为自己的打手。
“你小子想屁吃,老夫所见,你还未曾彻底掌握山海图,你怎么放老夫出去?况且盯着山海图的并非只有我等。人族的小虫子,待到真正的神魔解封,便是你的死期,哈哈,老夫很是期待。”
三株说的秦铭很清楚,只是可惜没有白嫖到免费的战力。
昏迷的秦铭,身体与意识之间仿佛有一道无心的墙,使其并不能感受到外界所发生的事。
竹院中,放着一副棋盘,两位老者正在对弈。
卢老手握白子愁容满面,思考良久后方才落下:“那股力量终归不属于人族,你还是谨慎使用为好。”
严老落子却轻松很多,举手之间黑子开始围堵:“力量无罪,看是何人使用。”
“哎,看来生死之事,你要比我看开很多。”卢老放下棋子转身向着院内走去:“老夫乏累,先休息了,待秦铭醒后你们自行离开就好。”
“老东西,你又耍赖是吧,回回下不过就跑!”看着逃跑的身影,严老只能无奈笑笑。
“人终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老严内心不断思索着秦铭在天字号牢房中所说的话,无人知晓他是如何知道。
又是几日东升西落,期间沈月以路过为借口,进来看看秦铭,又因严老喝茶太吵选择离开。
“哗”
“你小子醒不醒来,不行老夫就换开水了!”脉搏并不能骗人,何况诊脉之人乃是卢老,秦铭确实早已醒来,只不过又想偷懒。
该死的老头,根本不知道年轻人睡觉的重要性。
秦铭虽这样想,但该表演的还得表演,缓缓睁开双眼:“我醒了!这是哪里?奈何桥么?”
双手微微撑起身体,脸上的表情变化丰富。
“哗”又是一盆水泼来。
这几日秦铭装睡,严老以此为由一直待在竹院中,不光喝光了自己的好茶,而且自己一盘棋都未曾赢过,故而卢老只想让秦铭这个灾星早些离开。
“你还给老夫装上了,好了就好了,收拾收拾干净滚!”
“这老小子有病吧,不知道我是病人么?医德在哪?”当秦铭看见笑眯眯的严老,便明白过来:多半和这老家伙有关。
“你醒了?”
说话之人乃是靳凌飞,他先秦铭一步醒来,并未说话,也不曾吃喝,就在一旁等待。
秦铭见到前者并不想搭话,某种意义来说,二十多名镇妖使的战死与其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何事?”
秦铭语气的冷淡,靳凌飞也能理解。山洞坍塌之时,他已经醒来,自然也看到了二十多人的英勇牺牲。
“只是想求你帮一个忙,若有机会能否将这封书信交予我的父母,他们就在镇妖关西边的山上。”
经此一难,靳凌飞知道世间能将这封信送到的恐怕也只有秦铭了,毕竟镇妖关并不是普通人能够进出的。
“别着急拒绝,我明白,我所做之事可能错了,我也愿意受罚,还请秦大人帮我一次。”
在这个妖魔横行的时代,背叛人族便是滔天大罪,等待靳凌飞的刑法并非常人能够理解,生不如死都不足以形容。
“好,我答应你。”秦铭说完再无搭理前者,而是来到了严老一旁坐下。
最后的心愿完成,靳凌飞起身便向院外走去,执法司的人就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