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酒吧的氛围,白欣妍则是提不起半点兴致。
“嘿嘿嘿,那不是因为工作忙嘛抽不出时间嘛…对了,我听说你还在山徐城,找到工作没有?”
“听谁说的阿……”白欣妍一脸茫然。
“你那老同学陈妒生呀,他也在山徐呢……啧啧啧他这都不跟你说,我还一直以为他对你有意思呢。”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闲扯,等时间快到两点时,白欣妍才勉强将电话挂断。此时卧室的房门还大敞着,客厅外面一片漆黑。可她透过眼前的玻璃,还是看到了那些端坐在客厅椅子上的人影,他们围着餐桌安稳的等待着,但忽然所有人的脑袋都扭向了卧室,那一道道目光直勾勾的落到了她的身上。白欣妍缓缓起身望向餐厅,却见餐桌周围空无一人,等她再转身看向窗户时,那些人的人影,都直挺挺的立在了卧室门口……
萤火飞舞的铁轨上,身披白衣的花旦绕在那里咿咿呀呀的唱着,花旦金莲碎步,凄凄惨惨以衣袖掩面,宽袍大袖色如袈裟落雪。见她袖上有泪有血,还用巧手绣着几只灵动飘逸的蝴蝶。她唱的该是【梁祝】,却又听蝴蝶振翅摇蛛网,一缕残衣落风中,谁可待,沧海桑田藏盼骨,归来风,巫山浮云最难留……
可远处乍亮,火车的鸣笛声愈来愈加清晰。女孩想要救那花旦,她的身子却像被铁钉钉在了原地,连那喉咙也被牢牢堵住,只能发出呵呵的声响。最后,她只能站在那里,注视惨剧,眼里也充满恐惧。火车迎面撞来,把花旦卷进车底,到最后也只听到一片幽怨的叹息。火车压开皮肉,碾碎骨头的声响尽入耳畔。待到上千节火车离她远去,女孩的脚才恢复了知觉。她急忙跑到铁轨上,走近一看,发现铁轨上没有碎骨,没有血泥,只有一具被压碎的纸人朝她满脸笑意。
“你在找什么呢?”
女人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回头望去,却是那刚才的花旦满身血迹,惨白的脸贴到她眼前,重复着和纸人一样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