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老头起来做生意了,喂,有人吗?我车在路对面呢,喂,真该死。”
我顺势捡起那把钳子,上面却泛着一层薄薄的红锈,钳头处有一处清晰的裂痕。
“我们可以试一下墙上这个号码,应该是房子的东主。”
“竟然拨通了。你好,我问一下…”
“啊…你是说那间小仓库吗?我找找旧帐册…不对啊,我记得之前没租给别人。不管那么多了,你们要的话便宜租给你们,600吧。”
龙气急败坏的把电话挂了。
“啊!真是个混蛋啊。鬼迷心窍了吗?”
“唉,咆狼,要不回去了。喂,你在想什么呢?”
“我只是在想,他会去了哪里?”
“会不会有一种可能,他已经失踪了?”
“也许吧,只是都问了这么多人,没一个知道他的下落,好像被所有人遗忘了而已。”
“遗忘是吗?龙,你会不会某一天也把我忘了呢?”
“啊,这个嘛,比如说哪一次聚会,对面有五个人,结果全是女的,而且长的貌美肤白,身材性感无比…”
“打住打住,我觉得现在应该解决一下肚子的问题。”
“那还用说,我早就饿了!”
我和龙在附近找到了一家小吃店,只记得当时龙大口的吸着过桥米线,店前什么时候来了一个乞丐,我们竟丝毫不知。
吃完后,我和龙点了一杯电解质饮料和一瓶木瓜水,悠闲的坐在街上,这时,金黄的余晖像金粉一样洒在路上。我们用手机听着音乐,我依稀记得耳机里的歌曲:
如果你还没有睡
如果我还不停追
如果清醒是种罪
就把誓言带走换承诺不回
如果你就是一切
如果我就是绝对
如果清醒是种罪
就让爱去蔓延成全每个夜
“臭要饭的,能让个路吗?”龙厉声说道。
他似乎很惊悚一般,猛的将身子抬起,头发花白,满眼黯然,全身漆黑,活像一个泥菩萨,走之前,他向我们露出了令人咋舌的微笑,牙里却放着白光。
“我感觉浑身发冷,你呢,咆狼?”
“也许他不是乞丐呢?”
“好吧,你的意思是说我的眼睛骗自己了?”
“有谁能知道?”
“走吧,时候不早了啊,泥人乞丐鬼脸,今天还真的刺激,那老头究竟帮了你什么,值得你这么一直惦记呢?”
“不太多,但至少他能为我这样很多的人服务不少东西呢,匠心可塑嘛!”
“这把铁钳命还真不好呢,辛苦工作一辈子,落得个这么下场。”
“还不如放我那里当收藏品,至少不会有人知道他还能有什么价值?”
我和龙将摩托推上车,两人一起蜷坐在卡车厢上,谁曾想,返回的路上,竞一路全是白雾,化成了白纱,并努力想要遮住我们的双眼。
“真该死,简直让人不能清醒!”
“龙,我一直有个问题,想不明白。”
“什么?”
“我们是不是也被遗忘了?”
“哈哈,我觉得是时候该去做点什么?”
“让很多人记住我们。”
“不愧是你。”
“我突然想起一句话来。”
“登上并非我们选择的舞台,演出并非我们选择的剧本。”
“那我们现在该去哪里呢?”
“What are we to be?”
我喝光最后一点气泡酒,在摇晃的车厢上,隐隐听到电台里透析出微妙的歌声,我想了一下,歌曲是《far away from home》。
Let US shi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