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维扬根本没想那么多,人家只是单纯的忠诚、有担当而已。
看这表情,这决意,看起来懦弱的维扬,显然是准备要用鲜血来洗刷家族的污点。
还挺刚!
不过,维扬·普尔这种在各种时间线都追随艾德一起被挂在君临城门上的忠臣。
席恩无论如何,都不会坐视不理。
“慢着!夫人!这事,是我逼维扬做的。他只是奉命行事,丝毫无损于普尔家的忠诚与名誉!”席恩的话如旱季的倾盆大雨,拯救了维扬那崩溃干涸的心灵。
维扬做梦也没有想到,最后出手救他的,竟然是在他心里如恶魔一样的席恩。
一时之间,像根木头一样的呆立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哦?你命令他的?”凯特琳似乎很满意席恩自己跳出来,得意的掉转枪头。
“你凭什么下令?你自己撕掉了委任书!放弃了管理权!”
终于抓到了这家伙的致命点。
没有管理权却伪造政令、串通总管亏空资金。
哪条不是斩首的罪过?
就算席恩的身份特殊,不能杀。
但无论凯特琳施加怎样严重的刑罚,都是名正言顺了。
“哦,我还有一把寒冰剑。可以代表史塔克家行令!”席恩随口说道,仿佛理所当然之极:
“我把剑架在他脖子上,不听话就以抗命之罪用寒冰当场斩首!他只能服从!”
“寒冰?!什么寒冰?”凯特琳一愣,声音陡然又变得尖锐起来,“等等,你是说,我们都知道那把寒冰吗?史塔克家的寒冰?”
她仿佛听到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双眼瞪的滚圆,胸口不断的起伏。
席恩无所谓的点了点头,然后示意乔里去他房间把剑拿了来。
后者赶忙跑去拿回了寒冰剑。
看到那熟悉的瓦雷利亚钢纹,凯特琳只感觉眼前一黑,差点昏过去。
她咬牙切齿的低喝:“艾德·史塔克!”
声音中含着无尽的恨意。
这个该死的北方蛮子。
特意给席恩委任书、又特意给凯特琳写信说明、最后还把族剑寒冰交给席恩。
他就这么不信任我?
一个丈夫就这么防备着自己的妻子吗?
凯特琳牙根都要咬断了。
她觉得自己的心被伤透了,就像千疮百孔的蜂巢。
我嫁给他。
给他生儿育女。
一次又一次地凄凉哀婉地目送上他战场。
在每个孤寂的夜晚,都在担心着他,都在独自扶养年幼的儿女。
那个北方人,就是这么对莪的?
凯特琳越想越气,晃了一晃,眼前一黑,直接向前栽倒。
“夫人!”众人大惊。
幸好,有过一次差点摔倒的经历,
这次她周围都是人。
罗德利克连忙扶着凯特琳的腋下。
乔里躬身用背托着她。
维扬也不顾一切地冲了上来,扶着她的头。
几个人一起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到一边的椅子上。
好一会儿,凯特琳才悠悠的醒来。
一睁眼,只见一把寒光凌厉的剑被递到面前。
“好了!给你吧!请别生气了!夫人!这可是我最后的底牌了。”席恩正万分不舍的将寒冰剑递过来:
“请小心保存!这把剑值好多钱,本来可以用来抵押贷款。”
刚苏醒的凯特琳夫人气得浑身发抖,纤细白皙的手指颤抖地指着席恩,如同一只愤怒的巨龙般咆哮起来:
“关……关起来!”
“把他给我起来!
“关到地牢去!”
“别再让我看到他!”
“别再让我看到他!”
“好好好!我这就去地牢!请别生气!好好休息!保护好自己的身体和孩子……”
在周围一片“兵荒马乱”之中,席恩哄小孩一般地起身,施施然向地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