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楼下为你安排了去临城的马车,近日京城风声紧,你且去临城避避风头。”
窈安浔颔首,谢过了欧阳绍平,起身离去。
“浔儿此去咱俩再难相见,马车座椅下有你需要的东西,这是为叔唯一能为你做的了”窈安浔顿了顿,终是没有回头,径直离去。
窈安浔上了马车,在座椅下找到了一个木箱,打开是一把匕首,一张银制面具,一个玉瓶,还有几套男子的成衣。窈安浔眸子颤了颤,明白了欧阳绍平的意思,摘下了面纱,举起手中匕首,朝脸上重重划去。
刺骨的疼痛从脸上传来,窈安浔咬着牙将玉瓶中的药水洒在了脸上,很快伤口便结痂,不似新伤,又戴上了面具,换上了男子的衣物,乍一看,倒也有几分翩翩公子之风。
窈安浔将东西放回座椅下,收拾了残局,端坐在马车中,做完这一切便到城门口。城门处有官兵把守,一个一个地拿着画像排查,到了窈安浔的马车,窈安浔掀起车帘,压低了声音:“本公子替闲王去临城办事,要是耽误了时间,仔细你们的小命。”
守城的官兵仍不让路:“陛下有令,任何人都需接受检查,还望公子谅解,请公子摘下面具。”
“本公子之前意外毁容,实在难以见人。”
“请公子摘下面具。”
窈安浔无奈地叹了口气,掀起了面具,布满疤痕的脸露了出来,守城官兵不愿多看,挥挥手示意窈安浔出城。
窈安浔重新戴上带上面具,吩咐车夫:“走吧。”
马车缓缓驶出城门,天色渐暗,车夫找到一处客栈停了下来,窈安浔要了两间客房,吃过晚饭回到了房中。
从袖中取出父亲遗物,打开盒子一看,是一纸信与一本古籍,古籍封面字迹有些模糊,仔细辨认一番,竟是失传多年的《玄阴》,江湖中流传得《玄阴》者得天下,此等奇书,竟是在父亲手中!
窈安浔眸光闪了闪,打开了父亲的书信。
“安浔吾儿,当你看到此信,为父早已不在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