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叫青月？姜南看着那个逆流而上的苗条身影，有点心动！

“没毒。”

青月说着摘下面罩，指了指还在喷涌的白气：“应该是水蒸气。”

何四爷凑到跟前看了看，随即捋着胡子笑道：“内气憋而不出，是口新锅。”

姜南伸着脖子问道：“啥意思？”

“要发财！”殷二姐扭着腰走过来，伸手缠住姜南胳膊：“新锅说明这斗还没被别人翻过，里面东西全都在！商末周初大斗，全都是青铜器玉石！”

姜南被胳膊上的柔软触感搞得浑身僵硬，脸“唰”一下就红了，不过好在大晚上的也看不清。

旁边大头瞪着眼问：“那……我能分多少钱？”

“十万起步，保小争大！”

“啥意思？”

“最低十万，有可能拿几十万！”

“乖乖嘞～”

别说大头，姜南都懵了：“几十万就这么到手了？”

“想什么呢！”殷二姐轻轻拍了一巴掌说：“得捞出来被买家收走才行……还愣着干什么？快下去拿啊！”

众人激动的排队下斗，中间卷绳一直耷拉到坑底，青月站在洞边上不知道想什么，细眉紧皱。

姜南第一次下斗，心情不免有些紧张。

随着绳索慢慢下降，视线一点点变暗，墓顶被破开一个豁口，隐约看见是用灰砖垒成的。

再往下就彻底暗了下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只有头上矿灯照射出的光亮。

这是一条笔直的甬道，没有岔路，在姜南脚尖挨到底的瞬间，耳边忽然听到一声：“你终于来了！”

“谁？”

扭过头，后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摞摞灰砖砌成的墙，前面则是先下来的那些人，他们还在往里走。

姜南喉咙滚动两下，隐约有种不安的感觉！

“他妈的，怎么会这样？”刚走到底就听刘江涛摁下对讲机说：“师父，这甬道前后两堵墙，没有主墓室，连耳室都没有！”

“不可能，仔细找找。”

“找过了，两头堵着就跟死胡同一样。”

对讲机里沉默了片刻，就听何四爷说：“等着，我下去看看。”

一般掌眼是不下斗的，因为有时候在墓室里连对讲机都收不到信号，所以他要在上面统筹全局，但眼下这是遇见难题了！

有人小声嘀咕：“不会费这么老鼻子劲，挖出来个空斗吧？”

“放屁！”刘江涛阴沉着脸说：“别他妈瞎叨叨！”

踩错点下错斗这事对掌眼声誉影响很大，如果一次两次都空手而回的话，下次就没人跟着混了，以后在道上名声也不保，会有人说：“瞧见那谁谁谁没有？前两天还说找了个大斗，结果挖到别人粪坑里了！”

行里的“粪坑”并不是指茅坑之类，而是说挖到别人已经挖过的墓，常言说就是“吃别人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