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而无序的白噪音,掺杂着千奇百怪的人声,泛滥着琐碎且无意义的字词,甚至无法连缀成句子。
似乎是在一片汪洋大海中捡漂流瓶,经过漫长的等待才能捞上来一个,但是打开一看,里面什么都没有。
所以他无法知道那人是谁,至少仅凭他现在的能力是不可能的。
“连这个人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严维遗憾地在心中低声说道,“或许,我可以主动地去找一下!”
下午的最后一节课是活动课,可以自习,也可以去体育馆运动,而严维准备去找一位现在正读高三的好朋友。
“我们‘超心理学研究社’旨在研究世界上超出我们经验和直觉的现象,我们当然是基于科学的实验和理论。张老师,我们真的没有搞迷信活动,您就让我们社团顺利开下去吧!”
刚走到科教楼的一楼,严维就看到“超心理学研究社”的现任社长王天飞一脸诚恳地哀求面前的中年男子。
那男子五十左右,五短身材,其貌不扬,地中海发型尤其扎眼,正是教务处主管学生课余活动的张朋兴。
张朋兴面色不善,对王天飞的告饶和苦劝,毫无所动,冷冷地说道:
“王天飞啊,本来你要搞心理学研究社团,老师我本来觉得挺好的,毕竟对于同学们来说,心理健康很重要嘛。但是你呢,罔顾我的信任,搞的什么‘超心理学’,要不是蔡鹏告诉我,我险些犯了大错。”
说到这里,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刹那间变得铁青,几乎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最近都在研究什么‘通灵’吧?我告诉你,这是彻头彻尾的封建迷信,学校是不可能让你办下去的!把这间教室的钥匙交出来,这里不能给你们用了。再说了,你都高三了,还搞什么社团!”
说完,也不管王天飞再说什么,一把夺过王天飞手中的钥匙,一步三晃地扬长而去。
严维看到这幕,心中好笑,没想到这社团开了不到一个月就没了。
他走到神情低落的王天飞身旁,拍了拍王天飞的肩头,安慰道:“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个屁。蔡鹏这小子居然敢去教务处告我的状,实在是岂有此理!此仇不报非君子。”
“你们从高一斗到高三,还没消停呢?”
“是此贼亡我之心不死!”
王天飞和蔡鹏两人是发小,从小学到高中都在同一所学校,据说以前好似亲兄弟,但不知怎的就“反目成仇”,互不服气,学习和体育比赛上样样争先。
蔡鹏学习更好,而王天飞在体育方面几乎无人能敌,而且积极参与课外活动,是学校文娱方面的活跃分子,校学生会的文艺部长。
没想到今天蔡鹏使出了告状投诉的一招。
“王部长,我找你呢,是想让你帮我宣传一下一个新的社团——超人类研究所。”
“什么超人类研究所?”王天飞想了片刻,一脸疑惑地看着严维,“我们学校有这个社团?”
“没有!”严维摇摇头,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现在准备办一个,所以我才来找你嘛。”
“是这样的,你看,你们超心理学研究社都办不下去了,我这超人类研究所估计也够呛,所以我这个社团不是明面上的,但是社团还是要面向全校的同学招募成员的。”
“你的意思是,让我帮你宣传?”王天飞一点就透,不过还是有些许迟疑,“宣传是可以,但是没经过教务处同意,要是被学校知道了,那就不好了!你确定要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