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不知道要找他干什么。
我找他,其实更多的是一时的兴起,我也不知道有什么由头,可能还是想看看我这笔下的男主。
我笔下述写过很多人的过往,他们大都是我一时兴起,为其勾勒下的人物,他们懵懂且木讷,他们更多的像个孩子一样,迷茫,无助,只知道我是他们唯一的依靠。
在我的笔下走出两条道路:做不安的玩偶和杀了我。
我应该作为神明亦或鬼怪在他们心头晃荡,让他们惶惶不安,唯有掐住我的咽喉才能让他们有一丝喘息。
可团子不同。
他与我见过的人都不同。
团子今年十五,刚刚束发为髻,就已经开始走进朝堂,为琐事顾全,他似乎在谨慎走好每一步。
可。。。。五年前,他才10岁,在幽暗不明的密室里,向一个怪老太许着可笑的承诺,明明那时,他那小小的还在发肉的手还抱着我颤抖,嘴里还无法清晰吐出已被情感压塌住的话语,那时的他还只会用哭泣发泄着自己的不满,可现在却过分冷静,亦或是他太繁忙了。
我不知道,我也理不清,我只知道正常人有了遇见了像我这种人,不应该出现的冷静它出现了,让我很慌很烦躁,让我不知该做些什么,所以。。。。渍,想的似乎有点多了,轿子也适时地停下。
“姑娘,到了。”
我掀开帘子,幽暗寂静的小巷里,绿藤顺着墙壁将大门淹没半截,只剩下不显眼的赤门前站着早已准备好的嬷嬷,提着灯在门口恭敬得候着。
嬷嬷提着一盏小灯,一直站在我稍前一点的位置,为我照明。嬷嬷很安静,一路除了短短几句“小姐,注意脚下”,便再无多言。
我被带到门前,她们施了个礼便悄声退下,只留我一个人看着那不大不小的门静静发愣。过了一会,我还是对着门轻轻敲了几下,脑中开始猜想着一会的见面,可门却迟迟没有应。我又重重敲了几下,门还是没有应,却传出几声急切又短暂的“等等”,就再无声响。
不知怎的,我好像又可是不慌了,可能是那声音还是那声音,变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都没有变。
于是变得淡然的感到无聊又枯燥,只能靠在门板上哼着歌,敲着不成曲的调,“杨柳儿活,抽陀螺。杨柳儿青,放空钟。杨柳儿发芽,打钹儿。杨柳儿死,踢毽子。”
还是快的,这杨柳儿青还没唱完,门就被从内打开,惊的我差点摔个踉跄。
“姐。”开门的团子笑着望着我,那小脸消瘦了好多,个子也长高了不少,只是稚嫩的脸上不见青涩。
团子笑着迎我入屋,说先坐下喝杯茶,我看他身后的满屋狼藉,说:要不还是在外面说,正好月明星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