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想为你的姑母来找孤的不痛快?”
淑妃顿时脸色大变,冷哼一声。
“殿下莫非太自信了。有太后娘娘在,你当真以为你这皇后之位坐的稳吗?”
“宋家在我阮家面前就是条丧家之犬,只要我与家中传信,宋家还能存在?”
“放肆!”
一声怒喝从殿外传来,虞景曜满面怒容踏入殿内。
嫔妃们听见陛下的声音惊地跪地请安。
尘意半跪在地上,说道:
“请陛下息怒,想必淑妃不是故意这样说的,她只是为了母后,一时冲动罢了。”
“是妾身的错,不该处罚阮泠妹妹,让母后和淑妃生气。”
“还望陛下让太后母家饶臣妾母家几十口人丁一命。”
虞景曜俯身扶起尘意,“你坐下,你没错。”
“淑妃,是朕太过纵容你了。朕封谁为皇后难道还要你阮蕴兰的允许吗?!”
“来人!……”
“陛下!妾身有事禀报!”
安分跪在侧边的成容华,突然走到中间,向虞景曜行礼。
“今晨,妾身等不知殿下去给太后娘娘请安。来了后,想着不消多少时间殿下便能回来,就和姐妹们一起在殿外候着。”
“不一会儿,传来了殿下处罚泠才人的圣诏。淑妃听后便怒气冲冲的回去,方才妾身等快离开时才来。”
“且淑妃晨时穿的是粉衣,现如今不知为何穿了红衣。她走时还,还说……”
成容华越说越小声,像是不敢接着说下去了一般。
“你接着说,有朕在,她不敢造次。”虞景曜安抚地看了她一眼。
“还说陛下会听从太后之令废黜皇后,扶她为……”
“咔擦!”
虞景曜挥手掀翻桌案上的茶盏,碎片崩起擦过淑妃深埋在地的脸颊。
她痛呼一声,捂着流血的面颊喊冤。
“王茂!”
“奴才在!”
“废阮蕴兰淑妃之位,降为容华,迁居永宁宫。禁足半年。”
“瑶华宫一应奴仆罚俸三个月,阮蕴兰贴身宫人不能劝阻主子,杖责三十,罚俸半年。”
“来人!剥去她的外衣,就让她走回自己宫里。”
阮蕴兰跪在地上面如死灰。
她不明白为什么只是嘲讽了皇后几句,陛下就动那么大的气,给她那么大的羞辱。
明明她还是侧福晋时,陛下对她是有求必应,即使给宋尘意没脸看,虞景曜也没有处罚她。
为什么这次不一样了。
尘意看着她衣衫凌乱的模样,心里暗笑。
自然不一样,虞景曜现在是重权在握的皇帝…
原先虞景曜来凤仪宫是想跟尘意聊聊天,进来就听到阮蕴兰的大不敬之言。
现下气的没有了兴致。
想回太极殿看奏折。
走前,尘意指尖轻柔地抚平虞景曜的眉头。
“陛下要当心,别气坏了身子。回去后让王茂上一盏菊花茶,给您败败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