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幽顶着众人的目光慢悠悠地走进来。
路过齐佩的时候,娄幽歪了歪头,对着她意味深长的笑了下。
害怕了吧。
我要告状了哦。
娄幽一扭头直接变脸,快步走到沈父面前一顿哭诉。
当然,她没说落水的事情,毕竟没有证据。只说齐佩和她一起遇到了野兽,而齐佩却推开自己一人跑了。
毕竟那两名护卫的尸体还在外面摆着呢,这个说法还是有点可信度的。
“我没有,”齐佩听了立即反驳,求助皇帝:“陛下,臣女冤枉!”
娄幽偷偷撇了眼皇帝,“柔弱”道:“陛下,臣女所言句句属实,陛下要为臣女做主呀!”
说着还不时抬起衣袖擦拭不存在的眼泪。
【戏过了。】
嗯?谁在说话?
不对,这就不是声音,这三个字是直接浮现在她脑海中的。
娄幽四处看了看,突然发现皇帝面前的桌子上有一个毛茸茸的白色球形不明生物,黑溜溜的眼睛正看着自己。
对上娄幽的视线以后,朝着娄幽的方向向前跳了两下。
看了两眼,娄幽收回视线,选择先无视。
娄幽重新看向皇帝,她可看得清清楚楚,自从自己走进来,这皇帝的脸色就一直不太好看。
“你说你的,她说她的,”皇帝指了指齐佩,缓缓道:“朕要相信谁呀?”
齐尚书——齐佩她爹,眼看着局面失控,也坐不住了:“陛下,想必这其中诸多误会……”
“好了,既然沈小姐平安无事,就都先退下吧。”皇帝直接打断。
这么多人还看着呢,再这样下去这个宴席也不用开了。
齐尚书松了口气,对齐佩摆了摆手让她回到女眷席位。
沈父也不好再说什么,与娄幽各自回了自己的座位。
娄幽刚一坐下,身旁的杜玉绵就关切道:“小姝受惊了吧,身体要是不舒服,就早点回去休息。”
“谢杜姨娘关心。”
娄幽漫不经心听着杜玉绵在耳边继续絮絮叨叨地嘱咐,倒了一杯酒拿起来闻了闻。
是桃花酿,甜酒,不易醉人。
娄幽也没喝,拿在手中把玩,目光穿过人群看向座位挨着皇帝的那个人。
那人穿着打扮与其他人不同,眉眼较深邃,估计就是那个西域使者。
他正冲着沈父举了举杯,然后一饮而尽。
娄幽眯了眯眼。
这个人……
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人。
宴席虽然照常进行,但是被这么一闹,所有人都没什么心思在这了。
等下面的人将猎物清点完,排出名次,皇帝将彩头给了第一名就走了。
沈父紧跟着也起身,给娄幽使了个眼色。
娄幽便也起身跟了出去。
走在路上,沈父又问了下具体情况。
娄幽如实跟他说了,当然不可能说他女儿已经死了,就只说侥幸逃过一劫。
沈父听完沉思了一阵,没说什么,把娄幽送回住处,叮嘱了几句,就走了。
走之前,又安排了几个人过来保护娄幽。
回屋之后。
“小姐,齐小姐为什么要这么做啊?”含冬一脸气愤。
刚刚娄幽和沈父的谈话并没有避着含冬。
含冬听完简直不可置信。
那齐小姐平时都没跟自家小姐起过什么冲突,怎么忽然就要置小姐于死地了?
娄幽拍了拍她的头,“也许突然发现我是她不共戴天的杀父仇人?”
“啊?”含冬呆了呆,“小姐,齐大人还健在呢。”
“也是。”娄幽笑了笑。
含冬叹了口气,“以后小姐一定要离那齐小姐远一点,万一再出事……”
说着意识到不妥,赶紧呸呸呸了几声,“时候不早了,我去给小姐备水沐浴。”
等含冬走了,娄幽坐到梳妆的镜台前,看向妆匣上的那个白色毛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