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红梅堵着刘建国家门口骂了半下午,谁劝都不好使,最后是嗓子哑了才回的小卖部。
刘建国倒是讲了回理,没出去和夏红梅对骂。
至于李兰芝,她想骂但是起不来炕。
去年冬天她上房顶扫雪,也不知道啥时候脚后边多了几个大冰溜子,一脚踩上直接从房顶摔了下来。
打那回开始,她下半身就没知觉了。
晚上,累了一天的刘铁柱到了家。
听着他媳妇儿难听的公鸭嗓,好奇的问道:“咋了这是?”
“没事儿,和别人唠嗑唠多了~”
这事儿刘铁柱也不好做什么,夏红梅就没急着告诉他。
等吃完了晚饭,进了被窝,她才忍不住说了。
刘铁柱听了,眼睛瞬间就立了起来。猛然坐起,穿衣服就要下炕。
夏红梅赶紧拽住他,“柱子,你干啥去?我都堵她家门口骂那小畜生半天了,你再上门就过了,不好看,显着我们得理不饶人似的。
再说,你一个当叔的还打侄女是咋的。”
“我……”
夏红梅说的很对,刘铁柱没话反驳。
闷不吭声的把西屋睡着的刘夏给抱了过来,瞪着眼瞅了半宿。
第二天一大早,刘铁柱还是去了趟刘建国家,把老大揍了个乌眼青。
不过他没对刘喜乐做什么,只临走前深深看了她一眼。
这个坏种不能留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谁也不能时时防备着,要不日子都没法过了。
这次是凑巧自家闺女会凫水,万一下次她直接用刀砍呢?
他不能冒这个险,什么侄女,什么血缘亲戚,踩到了他的底线,那就都得去死。
即使他以后下十八层地狱也无所谓,伤了他的心肝那就只有弄死没商量。
算计着日子,估摸刘喜乐能起炕干活了,刘铁柱开始注意起她的行踪来。
要说这刘喜乐是真的挺恶心,刚能起炕就开始往人堆里钻,到处说刘夏是个小坏种,把她推下水想淹死她。
还说刘铁柱夫妻俩仗势欺人,娇惯孩子,纵容她作恶。
夏红梅气的不行,堵住她想挠她。但是碍着辈分,又忍下了。
她和刘铁柱一样,都是被各种自我定制的条条框框约束着的人,还学不会潇洒。
或许这是大部分老辈人的特性,所以后来的人都觉着以前的人有人情。
忍着,憋着,终于到秋收时节。
刘铁柱一直等的机会也到了。
青纱帐是搞事情的绝佳地点,瞄着刘喜乐走进了她家的苞米地,刘铁柱抬腿就要绕过去。
“哎~刘铁柱,你过来!”
旁边那片地突然钻出来一个人,拿着个苞米棒子指着他吆喝着。
“有事儿?”
“那啥,明年开春,你家这两片地垄沟都往里蹚点,这啥玩意啊,把我家垄都挤没了!”
老头吹胡子瞪眼的,一脸被欺负生气了的模样。
他家的地在刘铁柱家两片地中间,之前刚分地的时候,刘铁柱还想和他家换地来着。
“我啥时候挤你垄沟了?”
刘铁柱本来对这老头就没好感,这会坏了他的事儿,更是想揍人的心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