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温倾城忍不住问起。“阿隼哥,隐蝠他还在不在?”
阿隼不知道墨景泓和温倾城是因为隐蝠吵架,有些茫然,心道:在不在?难不成温姑娘是在问隐蝠在不在她身边保护?还是在不在京都?“他不在这了......”
温倾城脑中“轰”的一声,头晕晕的,眼眶酸胀地厉害,泪水很快模糊了视线。脑中浮现出与隐蝠相处的点点滴滴,他的声音仍在她耳畔回荡,在江陵城事,他们生死相依,是战友也是亲人,他对她的爱护还历历在目,如今却因为她,害的他年纪轻轻就身死。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墨景泓,若是别人杀了隐蝠,或许她会报仇,为什么偏偏是墨景泓。马车外的阿隼见温倾城没再问,便也没再搭话。
回到畅春院,温倾城脸色苍白地躺到床上,似乎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尽了。
第二天醒来,顿觉浑身酸痛乏力,腹痛不止。以往温倾城这具身体来癸水是不疼的,这几日她心有郁结,几乎没吃什么东西,也睡不好,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身体也垮了。
白薇早早就端了早餐过来,打好了热水让温倾城洗漱。“白薇,我觉得有些不舒服,你替我跟刘管事告个假吧。”
“姑娘怎么了?是不是月事......”
温倾城苍白着一张脸,额上满是细汗地点点头。白薇给温倾城倒了杯热水后去帮温倾城告假。
白薇刚出院门就遇上了墨景泓和阿隼。“白薇,你急匆匆的要去哪?”阿隼问道。
白薇朝墨景泓福了福身,答道:“我们姑娘今日身子不舒服,差奴婢去刘管事那告个假。”
墨景泓神色一动,大步进了畅春院。白薇见墨景泓进去了,也忙跟了进去通知温倾城。
温倾城今日换上一身素衣,头上戴着素白的山茶花发钗,秀眉微蹙地坐在窗边,美的出尘。墨景泓站在门口,望向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姑娘。
温倾城发现了墨景泓,心头一阵激荡,表面上仍是淡淡地,起身朝墨景泓走去,行了一礼,“世子来了......”
墨景泓微微皱眉,很不满她对自己的称呼。他已经上门来了,就表示他要求和好,难道她就不能给个台阶吗,他从小就没跟人道过歉认过错,他是个男人,有自己的尊严骄傲,难道真让他低声下气地去道歉才肯原谅他吗?不想她的态度如此冰冷疏离,以往她看到自己来,都是兴高采烈地,像只快乐的小鸟一样跑来欢迎。
墨景泓一瞬不瞬地盯着温倾城,见她整个人瘦了一圈,脸色苍白,声音放柔,“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温倾城别过脸不去看他,纵使她的态度冷淡,墨景泓见到她如此憔悴,心中顿时升起无限怜惜,刚才的不满一扫而过。“我给你请个大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