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12章 卫兰的儿子被抓了(2 / 2)我从异乡归来首页

忽然耳边传来这样童稚的歌声:小时候妈妈牵着我的手,走出故乡的柴米油盐,

长大后牵着孩子的手,走出异乡的日思夜想,难忘的绿皮火车啊,拉长了跨越山水的情长……

东奔西走这么些年,金凯枝越来越遇事不慌了。她顺着窗子望出去……远望能望见什么?这问题还真不好回答,因为决定你看到的场景取决于你的立场。要说望见远山,你一定会认为被骗了,这里是平原,从任意一个方向走出去,百八十里除了平原还是平原,山只存在于别人的传说中。能望见什么,跟视力无关,跟眼前风景也无关,“有心处处皆风景”,心胸开阔,望得就远。 小时候,养父母在外忙碌,经常不着家,只要不是上学的日子,便被锁在家里,这时候整个屋子和前后两个小院就成了她的专属。玩累了就随便往小院地上一躺,想院墙外边会有哪些新变化,虽然那是平时见惯了的,但是此时还是会浮想联翩……面对着天空,用眼睛捕捉每一朵白云,想蓝天的后面是什么呢?偶尔有鸟雀飞过,心就跟着跑,听懂鸟语的猎人海力布在哪呢?

天空单调的很,就爬起来扒着院门往街上看,当街空荡荡的,除了几只觅食的鸡,一两条闲逛的狗,余外啥都看不到。实在无聊了就跟蚂蚁玩,蚂蚁走哪跟到哪,有时候还会给这些小家伙设置障碍,让它们翻山越岭,蚂蚁回家了,才想起作业还没有完成,于是赶紧埋头写作业,也不专心写,总是写写停停,看到作业头上有空白的地方,就涂鸦,不是画汽车就是画蚂蚁。忍无可忍的老师把她叫到办公室狠狠训了一顿,回来后她就把一只只蚂蚁添上了枷锁……

在这方面,钱嘉就是另外一种情况,她在中学时,在家的日子少了许多,大多时候都是在校园里待着,这倒是遂她所愿。于是校园的教室和宿舍成了一条线段的两个端点,在教室里几乎没有远望的时间,埋头学习成了主旋律,就是偶尔站起来直直腰,也不过是飞快扫视一下窗外的景色,不知道飞过的小鸟最终落到哪根枝条上了,不知道飘落的树叶在何处歇脚。宿舍里是可以从窗子向外望的,只是晨起雾蒙蒙,晚归夜漫漫,除了失眠时可以看到“床前明月光”外,白天彩色的世界通通成了黑白底片。

再说金凯枝,走上社会了,也许是忙于打拼生活,更顾不上远望了。没有进过大学,所以不知道大学校园里能望到远方的是什么样的。只知道从埋头学习到埋头工作,是一个变化,但同样看不到远山的巍峨与近水的缠绵,看到的只是永不停止的脚步,从家到单位,从单位到家,路边的景物早已熟视无睹,当外地的游客对这座盛开牡丹的城市赞不绝口的时候,反而觉得她们多少有些大惊小怪了。

帅师师在看电视,电视里正在播放一台节目:有一对复合后又闹了矛盾的情侣到一档综艺节目上求助,主持人问男方是谁求复合的?男方回答说是自己,因为心里觉得忘不了女方的好。主持人又问女方为什么答应男方的求婚?女方给了几乎和男方一样的答案,并说希望情感指导老师能够帮助改掉男方身上的坏毛病。

不知道观众作何感想,反正帅师师是一下子想到了许多。既然矛盾不可调和,就是彼此不合适,又为什么非得要求在一起呢?非得等到彼此感情耗尽再说再见吗?杜十娘怒沉百宝箱,沉的是幡然醒悟后的决绝,无异于给了负心者一记响亮的耳光。她醒悟了决定用结束生命来惩罚自己,却不知这只会使亲者痛仇者快。

情侣间吵吵闹闹本也无可厚非,只要不是触及彼此底线的事情,就要多一点包容心。但现在包容心没了,甚至连仅有的一点情感也在“小作怡情”中作没了,还强求复合又有什么意义呢?

恋爱时一方为了获得另一方的好感,不惜下血本,把忍耐和表演进行到底,而一旦对方认可,看到了对方的“黑点”,便不再忍耐,从此恋人成怨人。怨谁?

人们的身边就有这么一类人,就喜欢被人追,不管对方出于什么目的追求自己,只要有一种帝王感觉就坦然接受,陶醉于甜言蜜语,注重花样表白,好像越轰轰烈烈就越美好。殊不知,没有谁会永远如此,昙花一现就是很好的例子,结局大多黯然失色。

这也就罢了,大不了吃一堑长一智,问题是那些所谓吃“回头草”的马,始乱终弃把感情投到别处,等到别处那位把他的新鲜感榨干了,他又转回来哭哭啼啼寻死觅活的求复合,这一头心一软答应了,一边心里还在幻想着美好的未来。米饭夹生了再热,也不再是原汁原味了,爱情亦是如此,所以善良的你一定不要心软,否则再一次的背叛不会太远。

听父亲说,自己小时候就与众不同,别的小孩放学了满世界疯玩,只有她搬一个凳子,坐在家门口看报纸。小学二三年级的水平啊,且不说能安安静静坐稳凳子已经让人感到不可思议了,还拿着报纸像大人一样看,简直就是文曲星下凡。那些扛着锄头路过的大人就很好奇,有识字的走过来看看报头,就会叫起来:“《人民日报》啊!你个小屁孩能看懂吗?”也难怪他们惊讶,要知道这份报纸可是各级领导手中的宝啊!接下来的问话就有些讥讽的语气了:“小帅,你能认全报纸上的字吗?”“小帅,你讲讲报纸上写的都是啥?”……父亲把这段情形描述给别人的时候,她已经上了中学,看他说话的神情颇有些自豪,那意思仿佛在告诉别人“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孩子?”。对此她是很有些怀疑的,总觉得父亲描述时掺杂进夸张的成分了。

如今再想起当年的事情,她都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了,经过这么些年社会的打磨,她早已没有了年少时好高骛远。

金凯枝领着儿子楚天骄到市内一家儿童乐园玩,孩子的天性使他对那些游乐设施留恋不舍,金凯枝就一样样让他玩一遍,不过她的关注点和儿子的不一样,多年经营形成的习惯,使她对游乐场的营业方式进行了详细的观察,她发现由于这些年生活水平的提高,父母对孩子的投入越来越不计成本,如果自己名下的晚晴公司增加这类项目,让老人舒心,让孩子快乐,老少咸宜岂不更好?于是她把电话打给了凯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