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木盆里按照5:2:1的比例倒入红椒蒜瓣去皮姜块,抡起铲刀的木棍咚咚开剁。
剁的过程中手最累,她轮换着手剁,剁三刻钟左右,剁得粗细差不多,往里倒入适量盐,少许红糖,最后来一点白酒,搅拌均匀。
浓浓的椒香扑鼻而来,这一盆子做成一坛子半的剁椒,装好坛接着剁,又做了一坛半,总共三坛子,做好搬到厨房阴凉处发酵。
蒜蓉辣酱要费油,先把主要用料红椒蒜剁好,锅里倒花生油,烧冒烟了倒红椒进去小火炒干水分,汤的颜色呈红色之后下蒜蓉,小火边炒边搅。
最后放盐糖干菇粉,淋一圈白酒就做好了。
满屋子飘散着蒜蓉辣酱的香味,两小只无福消受,呛得直打鼻涕,躲得远远的。
上午夏清月做了剁椒辣酱,韩知柏把红椒收完,姜蒜收了大半。
韩知柏忙完回来做午饭。
吃完,夏清月有点困乏,回屋午休。
韩知柏戴着草帽去地里收姜蒜,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去高粱地砍几根杆,挑好的要,有的红了就是坏了,不能吃。
带着高粱杆回去,他一头扎进厨房。
睡了大半个时辰,夏清月睡得蒙蒙的,她渴得很,拿起床头柜上当杯子使用的竹筒,咕噜咕噜灌了几口水喝。
坐在床上发呆放空了会儿,她打开房门走出去,原以为韩知柏也在午睡,哪知推开他的房门,没看到人,床上用品叠得整整齐齐的。
“嗯,什么味道?”她循着香味去到厨房,见着韩知柏在灶前忙活。
他闻声回过头,看到她的那一刻,笑容满面,“清月,你起来了啊,我用红枣红糖煮了点小汤圆,马上就熟了。”
“怪不得这么香。”她吸着鼻子看锅里,红色的汤液里翻滚着一颗颗圆乎乎的白色小汤圆,登时有了食欲。
“你先坐着吃点这个。”他拿来几根绿色的高粱杆,“是清甜的,我刚刚吃了两根。”
她欢天喜地地接过高粱杆,“哇,我倒把这个给忘了,小时候我跟外婆去地里,最喜欢吃高粱杆了,玉米杆也还可以。”
“玉米杆?”他拿着锅铲搅动锅里的小汤圆,疑惑出声。
手捧高粱杆的夏清月正在为自己的一时语快而绞尽脑汁地想解释措辞时,听得他说:
“甜树跟这种杆子有点像,都是根茎是甜的,去年秋天我砍了一些甜树回来,今年应该长出来了。”
听到他说这个,夏清月对阵法外的世界充满好奇,一边啃高粱杆一边追问他,听他述说。
吃完两根高粱杆,他们坐在厨房一人捧着一碗小汤圆吃,边吃边聊,她听得入迷,越加向往去远方探索了。
当天晚上洗澡前,夏清月来了大姨妈,还好裤子没怎么弄脏,她洗澡换好睡衣睡裤,系上月事带,把脏裤子洗掉。
来的第一天,她没干什么事情,除了坐着,大多时候是躺在床上,能躺自然是躺着舒服。
到了饭点,韩知柏做好饭,她吃现成的,其他的方方面面他都做好了,完全不用她操心。
来大姨妈第二三天,有点精力了,她做些简单的活,在谷内打猪草,给家禽们准备吃食,把腌的鱼弄出来晒上,晒好的都收起来。
而韩知柏把菜地里的姜蒜收完,日日跑上山砍整根干柴,用手推车推回来,厨房里的柴垛子堆得高高的,后院屋檐下的一块空地也堆满了。
冬天用柴的地方多,这点柴明显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