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几人窃窃私语起来,闾丘梁盯着她,半晌憋出来一句“这是好事。”
旁边一位瘦削的白发老人咳了一声,闾丘梁反应过来,清清喉,提起了正事。
“今日,是为了闾丘灰之死一事,你,你还记得是怎么打他的吗?”
“当然,几下拳脚而已,我又没有怪力,若不是最后咬了他一口,他连皮肉之伤都没有。”
“外伤没有,受了内伤,我儿子就是被你打死的。”坐在下首的一位中年男子神色悲愤。
“我又没有用上灵力,没有外伤,怎么会打的他内伤,难道我还会隔山打牛?”
“医师怎么说,仵作又怎么说。”
“家慈灵堂上,医师为闾丘灰诊疗不是说无大碍么,后来又怎么会有内伤?连致死的内伤都诊不出来的庸医,他说的话叔伯们也相信?”
闾丘梁看的有些愣了,见于棠望过来,眼神相对,他才清醒过来,看看身边的族老,斟酌着说“昭儿说的有理,不如,多找几个外面的医师,还有仵作,再给灰儿验一验?”
那白发白须的清瘦老人捋了下胡须,意味不明的瞧了眼于棠,点头同意。
死者为大,就算是小辈,尸体也不好到处挪动。
一行人转移去了闾丘灰尸体停放的地方,等着医师仵作过来。
医师仵作检查过后,俱得出了同一个结论,闾丘灰的确死于内伤,而且是被灵力一击致命,背后还有几处青紫的碰撞伤,应该是被人打飞后又撞到了什么。
“这...”闾丘梁和几位族老面面相觑,闾丘昭在灵堂上打人的时候,他们大部分都在,自然知道她没用灵力。
“那是谁杀了我的儿子。”中年男人最先接受事实,跪坐在自己闾丘灰尸体旁边,悲痛欲绝。
“会不会是府外的?”有一名叔伯猜测到,黎阳城中几大修真世家盘踞,各家都不太对付,表面上虽平和友好,底下互相下绊子可不少。
“可这图什么呢?”杀一个分支子弟,嫁祸给痴傻不受重视的族长之女?
“说不定就是想分化我们闾丘家,让主支和分支产生隔阂呢。”
周围几人一脸恍然大悟,觉得十分有道理。
于棠默默站在后面,看他们光靠脑补就自己编造出来了一个真相,忍不住都想给他们鼓掌了。
“既如此,昭儿的嫌疑便洗脱了,昨夜受苦了,先回去好好休息吧。”闾丘梁面色温和,对着于棠关心道。
看着面前带上慈父面具的闾丘梁,于棠心中觉得讽刺,垂下头乖顺的离开了。
一出院子,她便用精神力扫描了全院,找到了闾丘沅的位置。
时机正好,她正一个人在自己房内,还在睡觉,只是看着,似乎睡得并不安稳。
于棠悄悄绕到她房后,打开窗户翻了进去,站在床边静静的盯着她。
闾丘沅本就因为闾丘灰的事情睡得并不安稳,半梦半醒的看到床头站着一个长发女人,吓得她心头一跳,张口就要喊叫。
可她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闾丘沅摸着自己的脖子,从床上爬起来缩到角落。
等看清床边的人是闾丘昭后,她惊慌的神情少了些。
她想叱骂,可还是发不出声音。
惊疑不定的时候,却见面前的少女微笑着凭空拿出一个银色流光的剑柄。
于棠按下了剑柄上的按钮,激光剑弹出,她竖起一根手指放到嘴边“嘘”了一声。
“你不会觉得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