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个洛姓女子用手指沾了沾桶里的水拉过宁武就要抹在宁武的眼睛上。
宁武也不敢生出丝毫的反抗行为,只能乖乖的任人摆弄。
那名女子边抹边说着:“人家好不容易把你从人群里拉出来,你的第一句却是我是谁,莫不是……被那月老庙里求姻缘的貌美的女子迷了眼不识我了,希望抹了明目露水,能人你清醒清醒。”
女子抹完的同时,还在宁武的胳膊上掐了一把。
“我这不是,突然被清耽你拉着跑,一时间没回过神来嘛,更何况你不是应该在香桥那等我吗,怎么在那条街上?”
洛清耽背过身去,背对着宁武说道:“我…我等你等的饿了,不想等了,就去找有酥糖和巧果的摊位,谁知道看见了你,挤在人群里,想跟你打一个招呼的,你可不要以为我是等不及见你了。”
“哦……是这样吗,我想想啊,那条街是只卖香烛,也不卖你说道那些啊,莫不是…你是一只小老鼠,想要去啃食那香案是香烛。”
宁武这话一出口,洛清耽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明明自己身材都比宁武小一点,却抬起头盯着宁武,就像看小孩子一样看着宁武。
“多大了,还看那些话本呐,更何况人家那里面是和尚庙,而那里是月老庙,还有…我像是一个会闯祸的老鼠吗?在怎么说也应该是一只吃老鼠的小猫吧。”
说道最后的时候,洛清耽一脸忧怨的看着宁武。
“好好好,我们家上蹿下跳的花猫。”
“哼,原谅你了……我们去看香桥吧。”
洛清耽拉起宁武的手急匆匆的就要走。
“等等。”
宁武又把洛清耽拉了回来,另一只手放到了装满了露水的桶,与洛清耽一样沾了些水。
而另一只手抓着洛清耽的手,露出那白皙的手背,把那些水抹在了上面。
“一看你就是没怎么看书,莫眼的时候还要抹手,意谕着明目手快……既然你希望我明目,那我就希望你的手快些,抓住那不易得之物,易流逝之事。”
在宁武抹完之后,洛清耽急忙受回自己被宁武抓住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在夜色下被白色衣裳与灯光下衬托出的羞红脸颊。
看着那羞红脸颊,以及那谨小慎微的动作,不似寻常,就如那换上嫁衣,抹上红妆的出嫁女子那般。
灯火阑珊处,没有蓦然回首不见君,却有相望无话,处处泛情。
这样子僵持有好一会,两个人就这样干看着,没有丝毫的动作言语,但是就是这样绝美的景色,就被旁人打破了。
“两位…两位…能不能让一让,一个传统而已不至于,我看你们也站了听久了,也该轮到我们了吧。”
这句话打破了凝固的空气,甜蜜的空气。
洛清耽一瞬间跑了开。
她捂着脸不想让宁武看到她的那红的像猴屁股的脸,若让他人瞧见了还以为是那只表演杂艺的白色猴子呢。
而在后面追着洛清耽的宁武,就像那在街上追捕犯人的捕快,那叫一个快啊,不过这捕快是个文弱无比的书生罢了。
就这样两个人在街道上你追我赶的。
一同游玩的男男女女瞧见了,会说句:“这男女定是两情不好合女逃男追,男子犹如夸父追金乌——渴死累死,到了最后落了个身死。”(还有穷死)
而老一辈出来受受节日喜庆之气,只能在边上无能狂怒,嘴上骂着什么礼义廉耻,仁义道德。
而这样的情形没有持续太久,就像那男男女女说的那样,夸父有累死的那天,而路也有到达尽头的那天。
你追我赶的节目结束了,织女与牛郎将在燃尽香桥后,再次相会,喜鹊欢快的盘踞在两人的上空。
而男女心中,那名为爱的薪柴将被那香桥燃尽后的些许火星……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