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储:“五奇吗,吾也是第一次见,还从未有过跟他们沟通,吾试试吧。”
“好,你来压着他吧,芽芽压着他他动不了。”
魁储:“是。”
魁储用狼牙棒抵在五奇鬼身体缠绕交汇处,我让芽芽先把脚抬起来,要是这东西有什么大动作再给他压住。
芽芽抬起脚的一瞬间,那东西开始疯狂扭动。
魁储抵在五奇鬼身上的棍子更用力了一点,随后蹲下身开口说了一句什么。
感觉很奇怪,像是窃窃私语,又像在说外语,根本没听懂他说了一句什么。
原本还在反抗的五奇鬼渐渐安静下来。
魁储抬头:“吾主,你要我转达什么话?”
“还记得之前我怎么跟你说的,你给他重诉一遍就是,他要是不愿意,芽芽,这东西给你吃吧,要是觉得难吃就给其他几个鬼吃。”
魁储:“吾明白了,谨遵吾主旨意。”
魁储开始跟他复述之前我说的那些话,那五奇鬼会发出类似于蛇吐信子的声音,应该是在跟他交流。
又过了一会,魁储抬头:“他愿意追随主,且听从主一切指示。”
“这东西又不能说话,我怎么跟他交流?”
魁储:“他能听懂主的言语,但他不会开口,主尽管对他发号施令便是。”
“我来试试,你先到一边去吧,若是你敢蒙我,你知道我手段吧。”
魁储:“吾绝不敢戏耍吾主。”
魁储去到一边,冰女警惕的盯着他,以免他搞小动作。
五奇鬼抬起头看着我一动不动。
“点头,再打个滚,然后用头咬住尾巴,这些动作若是不能完成,我这可是有的东西训你。”
五奇鬼赶紧点头,脑袋贴在地上打个滚,用长有一只眼睛的那只头咬住尾巴,然后就没动作了。
“很好,看来能听懂人话,你呆着别动,冰女后面的事交给你了,心脏应该在交汇处位置。”
冰女:“是了。”
冰女划破五奇鬼没有蛇鳞的躯体,取出一颗小巧的心脏,那五奇鬼被划破身体时竟然一点反应没有。
我试着捏了捏,还是没反应,我试图命令他动起来,依旧毫无反应。
“魁储你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魁储刚才一直看着这边情况,听到我喊他赶紧跑过来。
魁储:“吾也不知,应是某种禁置,吾主知道如何让一只鸡安静趴着吗?”
“我怎么知道,别扯这些没用的。”
魁储:“吾主且先听我讲完,把一只鸡的脑袋按在地上,在鸡脑袋处往前画一条直线鸡便不动了,如果没人动它,他会以这种状态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是这样吗,还没试过,跟这个有什么关系?这免强算蛇吧。”
魁储:“吾的意思是,他应该是自身触发了跟让鸡安静一样的禁置。”
我大概明白了,有些生物遇到危险或是其他状况会进入假死状态,这个状态通常不会持续太久,但有一些说不准。
“原来如此,用你的狼牙棒把他尾巴刨出来,看看能不能让动起来。”
魁储按照我说的行动,五奇鬼尾巴从嘴里刨出来又安静的趴了一会儿,身体开始活跃起来。
“很好,又发现你一处弱点,你的心脏现在在我手上,若是往后让我觉得你有策反之心,我会让你一遍遍体验酷刑。”
冰女身体忍不住抖了一下,上次折磨勾魂鬼就是这样,他要死的时候,给他喝点血,等到身体恢复一点又继续折磨。
五奇鬼直点头,毕竟现在可是有好几只鬼盯着他。
“给你喝点血,以后若是有功,我的血作为奖赏,抬起一只脑袋就行,劝你最好别乱动,不然我不介意一刀削掉你的头。”
给五奇鬼喝了点血,拿一个新的槐木牌,用刀刻一个五字方便区分,收回五奇鬼准备放出下一只鬼。
刚打开罐子一股恶臭就扑面而来,那臭气熏的我睁不开眼睛,感觉还有点辣鼻腔。
有经历过午夜上学校旱厕的朋友吗?那感觉,那酸爽,这味比那个还要冲,臭的我鼻子有那么一刻像是被酸到了,气味直冲天灵盖。
雾鬼将我转移到了楼梯口,那臭气开始在密室里面弥漫开来。
魁储捂住鼻子:“这股恶臭究竟是何鬼物?”
芽芽:“呕~好…臭。”芽芽有些受不了了,开始往我这边跑。
冰女也受不了,捂着鼻子往这边跑,雾鬼那家伙也被臭到了,开始躁动起来。
罐子不堪重负直接碎裂,一团被臭气包裹的绿色阴气慢慢化成人形。
这是一只很奇特的鬼,一人高,脑袋很大,长着一张似马脸,嘴巴占脑袋一半,没有嘴唇,两排牙齿大的离谱。
他身体呈蓝黑色,有些枯瘦,双手更是又细又长,且只有两根手指,此时他正用那一双小小的手堵住牙齿上方的鼻孔。
那家伙嘴里还在散发臭气,嘴角淌着一样腥臭的哈喇子,这臭气浓郁的都能看清颜色。
这东西也有记载,名为臭口鬼,此鬼口中不断滋生恶臭,臭过污秽。
由于这个特性,轻易没有鬼靠近他,因为太臭了,地府的那些抓鬼的也不会抓他,尽管他自身实力很弱。
然而这家伙也挺倒霉的,这臭气还会熏到自己让他不停呕吐,不管吃什么美食,到了嘴里都会迅速腐烂变臭让他没有食欲,终日被饥渴所困。
我试着用嘴巴呼吸,这臭气臭的我肺都要萎缩了,快受不了了,好臭…
冰女实在顶不住,捏着鼻子:“我先回去了,受不了了。”
芽芽:“我也回去了。”
魁储此时正捂着鼻子站在我旁边,没有我的命令他没有主动回去。
雾鬼受不了,打开了密室的石板,一阵风刮进来暂时驱散臭气,我赶紧狂吸一口气,随后那臭气顺着往外飘去,我这里是风口,又被熏得睁不开眼睛。
赶紧把炽鬼放了出来,他身上火焰接触到臭气,整个密室瞬间燃烧起来,我终于能勉强喘口气。
“别把那玩意儿烧死了,就灼烧周围这一点空间。”
重新放出冰女芽芽,“那么开始吧,听得懂我说话吗?听得懂就点个头。”
臭口鬼晃了晃脑袋,有些害怕的盯着这边。
毕竟有一只能烧他臭气的鬼,这火要是顺着臭气烧过去,他估计要死的很惨。
“给你两个选择,一、唯我所用,二、被火焰烧死,给你一刻钟考虑。”
臭口鬼张开嘴巴:“一。”
那臭气大量涌现出来,火焰直接点燃我们前方一片空间,差点就烧到那家伙,吓得臭口鬼赶紧闭了嘴,往密室的角落挪去,因为他感受到了火的温度。
“很好,冰女你去把他心脏给取过来。”
冰女:“这…他太臭了,还流口水,万一沾上洗不掉,咦~。”
“到时候把粘到口水的那部分衣服割掉呗,沾身上了切掉就行,我会给你喝血助你恢复。”
冰女:“可是…真的太臭了。”
“你不会憋气吗,快去,别让我请你过去。”
冰女有些不情愿:“去就去嘛,那么凶干嘛。”
冰女深呼吸一口气向臭口鬼奔去,在接近他的时候一发冰锥射在胸口,手掌往前一伸,一颗被冰冻的心脏刺破胸口的皮肤飞了出来。
拿到东西,冰女赶紧往这边跑回来,把东西交到我手上大口喘气。
“臭死了,明明憋着气,气味儿总往鼻子里面钻。”
“辛苦了,你的心脏现在在我手上,如果以后你让我觉得你有策反之心,我会亲手捏碎它,那么我来说说我的规矩,以后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不要做多余的事情,没事就不要开口说话,不该问的也别问,相对的,在我手底下做事也不是白干,若是有功会有奖赏,炽鬼,把火烧过去一点,别把那家伙伤到了,你待在那里别动,不乱动就不会有危险,我给你喝点我的血。”
臭口鬼直点头,因为他已经感受到了心脏被捏。
“蹲下身去张开嘴,给你喝点血,不知道会不会变质,先试试吧。”
臭口鬼张开嘴等待着,我将手掌上的伤口划大一点,捏紧拳头鲜血顺着往下流淌进他嘴里。
此时我是身体站在火焰范围,把手伸向火焰范围之外,所以没被臭气熏到。
臭口鬼那家伙好像喝上瘾了,喉咙不停的咽,感觉差不多了就收回手,伤口开始愈合,蝎子的用途不过如此罢。
“你嘴里的味儿太冲了,以后轻易不会用你,待着别动,我去拿个木牌来把你收了先。”
刻了个臭字,把那家伙收了进去,让炽鬼把密室里面的臭气灼烧掉。
闻了一下槐木牌的味道,还有余臭,应该很快就会消散,贴他背上把他收进去的,并没有沾上唾液,把槐木牌扔祭台上面,这家伙以后应该是没用武之途。
让雾鬼把密室关上,并没有急着收回放出来的这些。
“最后一个了,炽鬼你就待在这里不要动,把你身上的火收回去吧,你自己身上着火不难受吗,一会儿奖励你们喝点血。”
祭台上碎掉的陶罐碎片让雾鬼转移到别处去,越远越好,然后就是准备放出最后一个了。
打开罐子退回到梯子那,芽芽和冰女做好了进攻的准备,只要那家伙冒头直接摁在地上。
等了很久,一点动静也没有,但是里面确确实实有阴气。
“怎么回事?魁储你去看看,顺便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
魁储:“是,吾主。”
魁储并不畏首畏尾,一只手拿着狼牙棒,另一只手把罐子提起将东西倒出来。
一团阴气摔在地上,身体开始慢慢化出形状。
这就是他们说的雷鬼吗!长翅膀的鬼还是头一回见。
此鬼名叫雷鬼,头似猿猴,嘴唇如朱砂,目如镜面,头顶有一根很长的角,背后有一对青色肉翅,如果全展开应该有三米多。
身形和人相差无几,只是长了豹子的尾巴,手中拿着根不知道是什么的黑色棍子。
他现在的状态很虚弱,看到屋里面这么多鬼围着他,他恐惧的拿着棍子挥舞起来,由于这里是密室没有乌云,他无法召唤闪电攻击人。
“魁储,给他一棍子,别把他给打死了,告诉他老实点。”
魁储领命,一棍子抽在雷鬼胸口,用鬼语讲了一句什么。
雷鬼胸口被狼牙棒上的铁刺扎出几个血窟窿,一口手撑着身体,一只手捂住胸口,此时他被打倒在地正面朝上。
雷鬼听了魁储的话开始拼命点头。
“能听懂我说话吧,给你两个选择,唯我所用或被折磨至死,你有一刻钟时间考虑,一刻钟后我要听到你的答复,如果没给出答复,我会默认为第二条,你就准备受死吧,魁储,虽然你很老实,但是能正常交流的鬼以后不要用鬼语,听懂了吗。”
魁储低头:“是,吾主。”
雷鬼选择了第一条。
“很好,魁储给他说说我的规矩,冰女,该做什么不用我说了吧,站在哪儿干嘛,雷鬼是吧,你不要反抗,只是从你身体里取点东西出来,如果你让我觉得你有策反之心我会直接捏碎它。”此时冰女己经将他心脏取出,我拿在手中捏了捏。
雷鬼直点头:“明…明白了。”
魁储把我的规矩说与他听,随后我又把奖励部分补充。
“现在你看起来挺虚弱,给你喝点血再把你收回来,你自己慢慢养伤吧,冰女芽芽你们也开始排队吧,冻成饺子,冬至那天都没给你们吃,主要是太多鬼了,一下流失大量血量身体会吃不消,以后就论功行赏吧。”
冰女:“好。”
魁储:“谢主隆恩。”
收回他们,把新收的两个放进收纳袋里,把绳子束紧让雾鬼带着,反正就是飘在他身边。
离开密室来到凉亭中,“继续趴在房顶上警戒吧,有危险通知我。”
雾鬼把我送回帐篷,重新趴在房顶上把雾扩散出去。
今年过的有点浑浑噩噩,跟往年没什么区别,在村里面生一堆篝火,村里人晚上坐在一起聊天吃东西放烟花什么的,个人感觉有些枯燥乏味。
…三月…
再过三天就是小雨的婚礼,莲莲她们开始布置婚房,亲家也在着手准备,比如新郎服这些。
得准备点嫁妆,去镇上买了一对上好的镯子,备好两箱黄金,一箱一百两。
小雨的婚衣雨吟己经张罗,明天或者后天就能送来。
几个村子开始摆桌,肉、菜、大米也张罗好,明天会源源不断的送来,分配成四份送往各个村子。
袓父那边己经通知,过两天我去接他们过来,长生那边要通知吗?
问了一下苏兰,她说看我的想法,我能有什么想法,我都无所谓,明天或者后天带过来吧。
安排了抬轿的人,虽然两家隔得也不是太远,好歹是明媒正娶,该抬的还是得抬。
伙计身体报恙,天诚和弟媳代二老来参加婚礼。
老刘写信祝贺,顺便问我有时间抽空去一趟,把我跟她妹的事给落实了,说是她妹明年过三了,成与不成给个准的,别让他妹老是等着。
回信:
“感觉太麻烦了,还得见上面的人,后续的事情多的一批,明媒正娶,八抬大轿路又这么远,这不纯受苦吗,我几个孩子都结婚了,她嫁过来不会有人背后议论什么吗,好歹是一国公主,婧婧那还有一支反对票,算了,跟你说这么多也没用,还是亲自跟她说吧,你妹要是因为这事儿哭了可别赖我头上啊。”
…三天后,婚礼如期举行,抬轿的吹着唢呐敲着鼓来接新娘。
轿子停在门口,我与莲莲一左一右搀扶一身红妆盖着红盖头的小雨往门口走。
门外院里围满了村民,祖父和蒲爷他们也在。
人群自发让出一条接亲的路,起轿后跟在轿子后面一同前去拜堂地点。
我的任务差不多已经完成,居然很想溜去后山,毕竟是女儿结婚,还是老实去贺喜吃席回酒。
亲家公,亲家母已经坐在高堂,我和莲莲坐在旁边,亲家笑得嘴都合不拢。
由桑程喊堂,之后由村里的闹洞房,外面放鞭炮,已经可以开席了。
八方敬酒喝得我起不来了,袓父他们哈哈笑,小伊和莲莲扶我回房间去,躺在床上天旋地转。
宴席举行了三天,明天就是清明节,差不多该送他们回去,先把长生和岳母三叔这些送回去,再之后是祖父、岳父岳母他们。
第二天一早吃过饭我们就出发了,该去祭拜一下他们,正巧遇到了带着媳妇儿帮我们上坟的小海。
“老爷,好久不见了!”
“嗯,都娶媳妇了,不错不错,以后好好好过日子,这几年也麻烦你帮着上坟了。”
小海媳妇:“他就是老爷?!”
小海:“对,老爷照顾我们家不少,提亲的聘礼这些还是老爷给的钱,只可惜我们结婚没能通知到老爷。”
莲莲:“正好今天遇到,那就一起祭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