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先生，你……”

张之道终于回过神来，脸色变了几变，“你身上……”

话没说完，那小鬼就冲他呲牙了，“臭老头，抓不着我就告状？你是还没断奶的小娃娃吗？”

张之道：……

司岑可不想让茸茸知道他的存在啊，不说吓人不吓人，主要是，会少掉很多他原先想好还没来得及实施的乐趣哇！

张之道被堵了一下，就听戎珏终于开了尊口，“既然张天师找李会长有急事，那我就不打扰了。”

他说完就走，剩下的几个人还有点懵逼。

张之道下意识追过去几步，“不是……戎……”

这次是戎珏扫来一眼，截断了张之道的话。

张之道忽然醍醐灌顶，这是戎珏不想让他在此时开口说关于那小鬼的话。

他猛地闭上嘴，戎珏朝他微微颔首，转过身迈着从容的步伐出了院子。

留下的几人面面相觑，直到负责管理藏书楼的戎家下人过来，“几位有事还请移步别的地方商谈。”

藏书楼在戎家是一个比较重要的地方，原本就不是谁都能进来放肆的。

张之道脸色不太好，但是也不能不给戎家面子。

他绷着脸，和李会长一起走出去，李静韵白着脸，脚步虚浮的跟在后面。

张之道看了她一眼，他对于李会长一直都想把自己女儿朝戎珏房里塞这件事心知肚明，然而戎珏那种人……岂是一个女人能笼络得住的？

事实上，就没有东西或者人能入戎珏的眼才对。

但是想到这里，张之道又想起那小鬼挂在戎珏身上，而戎珏的态度……几乎可以称之为纵容。

他现在不确定了。

“哪来的孤魂野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从来也没见过任何一个阴物可以那样自在的接近戎珏的，李会长也算是开了眼了，对那小鬼的来历也非常好奇。

张之道又哪里比他知道多少？

说起来……“是家里小辈先撞上的，先去问问他们。”

于是被丢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熊青和张杉，很快就又见到了张之道，甚至还多了一个天师协会会长。

等他们在李会长住的房间坐下，把前因后果一说，又是长久的寂静。

连张之道都搞不清楚了，这个小鬼居然可以无视戎珏亲手布在屋外的阵法，难怪能那么轻松的近身戎珏而不被反伤。

这也更印证了张之道先前断定司岑非常不简单的猜测了。

“总之之后你们不要再掺和了，如果再遇到那小鬼，远远的躲开。”

张之道都这么说了，熊青和张杉只能乖乖应是。

*

另一边，戎珏仿佛一无所知，身上挂着个小鬼，神色如常的一路回了小楼。

他倒是坦然，半点也不在乎会有人在外面看到他，然后被挂在他身上的司岑震惊，紧接着关于这一幕就会以燎原之势迅速传开。

果然不出半小时，传言就从“戎先生好像被小鬼缠上了”变成“听说了吗，戎先生居然也开始养鬼奴了并且对他非常宠爱都能容忍他骑在头上作威作福”这么离谱的地步。

好吧，虽然但是……

也不能说完全离谱，因为后来的事实证明他对司岑的纵容只会更过。

而此时，戎珏从外面回来，习惯性的就必须先去沐浴更衣。

只不过身上有一只小色鬼……

最后还是点了三支香，然后用此生从未有过的速度迅速洗了个澡再换了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