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北村,王韶远远便听见了一阵吵闹声,走上前便看到一帮士兵在和村民们再争吵,王韶心中疑惑,虽然心中十分不屑,但面对残酷现实,苏叔对太原官吏的孝顺没有少过,为何还会有人来找麻烦,莫非还有人贪得无厌。
王韶悄悄拉过外围的一名村人,问道:“老丈,可知乡人们为何和官吏起争吵?”
乡人一见是王公子,义愤填膺的说道:“这些狗官,拿着什么府衙的公文,便要来占我们的地,这还不算,竟然要让我们服徭役给他造方子,这里历代都是我们王家村的,想占地,少不得做过一场,狗官欺人太甚。”
有府衙公文,莫非也是要在此也建立鱼司,只是此地距离昭湖还有一定距离,属实不合理。
看见王韶走了出来,见王韶到来,乡人们顿时欢呼,“快看,是王公子来了,定让这些狗官好看。”
王韶看向对面之人,好奇问道:“几位此地属王家祖地,为何要无故占地;朝廷徭役每户出一人三日戍边,乡人们交过抵押钱,岂能随意在起徭役之事,这不是横征暴敛吗?”
领头军士无奈,自己只是听命行事,没想到此人上来就给自己扣帽子,心中无奈无法辩驳,不理会乡人的群情激愤,嘴上逞凶道:“哪里来的小娃娃,我等按章办事,一边玩去。”
说完看着后方越聚越多的村民喊道:“你等莫要闹事,乖乖修完屋舍,赶紧去种田去吧!”
王韶摸摸鼻子,被无视了怎么般,自己好歹闻名州里的名人,我不要面子阿!阿斑面带怒色,骂道:“哪里来的狗洞西,敢对我们公子无理。”
“就是,王公子对我们有恩,好胆,敢侮辱王公子,给我上打死他们。”
王韶无语,自己就这麽莫名其妙被侮辱了阿,眼见局势恶化,王韶却是不担心,乡间豪强可不是好惹的。
远处看着这一切的黄言心中轻笑,打吧,吾要的便是你等结仇。这些士卒多是凉州边地人,此时浑然不知等人被利用,心中想的便是用武力让乡人屈服。
双方打斗一会,并未如王韶想的一面倒,便准备示意阿斑上去展现下实力,但就在这时,王韶只见一胖子笑呵呵的小跑过来,开口道:“乡亲们勿怪,王公子误会,在下刚刚去巡视湖岸,不想险些酿成大祸,多有得罪。”
说着便有太原官吏和乡老缓步到来,见此双方纷纷停手。
王韶听几人一番解释,原来也是朝廷要建什么衡司,会给予被占地的农人补偿及征募的劳工工钱。
王韶也不想和未来邻居关系闹太僵,便接受了暂时的道歉。
只是心中再疑惑事情真的这麽简单、顺利吗,正常剧本不该是官府欺压,百姓苦难吗?
看着不理会自己等人随着王韶离开的村人背影,黄言面色不虞,心中大骂刁民,但又回想着村人们的愤怒表现和并州彪悍的民风,有些迟疑的对一侧李立说道:“不想这小子,在乡间有如此威望,村人皆愿为其效死,看来此事须从长计议。”
李立心想哪有看见横财能不要的人,便谄媚道:“王啊驹终究是个小孩,那敌过您的神机妙算,您以金钱拉拢其乡老,以纷争收买士卒之心,以后定会叫这小子孤立无援,乖乖交出手中钱财。”
这些士卒本是边地六郡子弟,与黄言并非一条心,如今和地方乡人关系恶化,自会和他们不喜的黄言抱在一起,共同面对。这便是黄言的第一个目的,其二便是试探王韶,如今看来王韶虽然有声望,但还年轻、不够强势,便有了步步蚕食的想法。
权力的美妙才刚开始,张浪激动说到:“县官不如现管,大人以后负责监察昭湖,到时找些理由让那些亲近王韶的乡人不能去湖上捕鱼,给他们点教训,到时定无人敢为王韶站台。”
离开的王韶心中却在疑惑,并未听说过三国时期有什么‘鱼司’、‘衡司’的存在,这一切又是怎么一会事呢,是那只蝴蝶煽动了翅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