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岳松了口气之后,看了看身前已经没了气息的王坤,一掌将王坤从他身上拍翻,王坤的尸体向着右滚,脸朝地趴下。
秦岳坐起,看了看自己的双臂那层白雾,感受到双臂的疼痛已经减轻了很多,秦岳也知道,他入九品了。
秦岳甩了甩双臂,转头面无表情看着王坤的尸体,弯下腰拖着王坤的尸体来到那处峭壁,将王坤的尸体一甩而下,看着尸体在石壁和土上来回撞击,终于啪的一声砸在峭壁之下。
“杀了他以后,县衙和驻军必定震怒,王学年此时肯定已经以为我死了,纯儿应该已经被掳走,但驻军没走,王学年便不敢乱来,她现在应是安全的。但是驻军一走,王学年肯定要对纯儿下手,到时候加上我宰了王坤一事,他肯定会保住自己名声选择缉拿我,说不定要牵连爹娘他们。”秦岳背手站在峭壁之上,考虑着破局之法。
正值下午,太阳照在峭壁之上,峭壁周围全是树的影子,秦岳所站之处是唯一明亮的一块地方,像是黑暗中的一束阳光。
“邓叔的性格如此耿直,不好交朋结友,他在县衙这么多年,王坤也不敢随意找他的事,顶多是挖苦两句,邓叔在县衙的靠山又是谁?”秦岳冥思苦想,终于,想起来杨升望当时在阴凉处闲聊时说过的一句话,“颜卿与邓叔同为旧历五十三年兵。”
“原来是他,八品文官,县丞颜卿。”秦岳心里渐渐清晰,一个想法渐渐在他脑中浮现出来。
片刻后,秦岳面色渐渐阴沉,像是打定某个主意了一般,转头看向县城方向。
“轮到你了,狗官,不杀了你,我和纯儿在这个县城便永无安宁。”
想到这里,秦岳甩了甩自己的双臂,疼痛已然消失。秦岳转头便向着当时找到应庄的那条下山路飞奔而去。
县衙关外,驻军还在等着他们下山,秦岳平复了一下心情,大步走向县城关口。
突然,秦岳看见了关口内的小野,小野也发现了他,冲他摆摆手,示意他过去。
关口衙役看着秦岳,问他怎么这么快便自己下来了,秦岳随便找了个理由敷衍他,变进了县城,小野见他进来顿时将他扯到一旁无人处。
“我看见了一件事,你知道西坊有一处特别气派的宅子吗?光院子都有三座的那个宅子。我一个半时辰前看见草坊的那几个地痞扛着个麻袋,那麻袋还会动,里面好像是个活人,我看他们进了那宅子的一间杂房将麻袋放在那里面了。还有,带他们进入那宅子之人,就是当时被地痞围着,你为他解围那人。他们是不是在做些见不得人的事?”小野把憋了好久的话一口气说了出来。
秦岳听他说完,有点愣了愣,他之前还不明白,那些地痞是怎么将应纯儿从布店掳走的,现在他想明白了,是杨升望借着和秦岳是同僚的身份,以一些借口将应纯儿带出布店。
想到这里,秦岳闭上眼睛捏紧拳头默不作声,他感到无比心累,他觉得好像整座县城的人好像都在帮着这个狗官,就连自己帮助过的同僚都选择站在狗官那一边。
小野见他情绪不对,也不敢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