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把玩纳物囊的东方玲君,也发觉到气氛不对,感到一阵若有若无的寒气,修长的身子打了个激灵。
只见她连忙回转身子,见东方卓君正笑盈盈的看着她,柳眉一挑,立即装出一副乖乖女的模样,细声细语的说道:
“诶呀!好姐姐,你看我捡了个好东西!喏,送给你了!两姐妹,千万别跟我客气啊!”
东方卓君没有接话,反而和煦的笑着说:“呵呵!你今天很闲啊,看来镇武司被你管理的很好啊!”
“咳!那自然...”
东方卓君一拍桌子,愠怒道:“少废话!作为一州总巡捕,你不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知道盯着后辈薅羊毛,你不害臊,老娘觉得害臊!见天的胡闹,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省点心!”
东方玲君见姐姐生气,呐呐的道:“那,那他还背后说我坏话呐!”
“哼!你这德性,有谁说过你好话?”
这强词夺理,又无懈可击的话,瞬间让她哑口无言!气得一跺脚,把手里的纳物囊扔在桌上,气呼呼的说道:
“哼!臭姐姐!有了孙女婿,就不要亲妹妹,以后再也不理你了!”说着就嘟着嘴就跑了!
赵欢儿见她往外走,便不紧不慢的说道:“今天的主菜是糖醋鱼!用今天刚从花溪河里,捞出来的上好青尾龙鲤,听说足足有六斤哦!又听说后院新建了个烤窑,也不知,今天有没有叫花鸡啊!”
只见气呼呼往外走的东方玲君,越走越歪,最后竟然歪了一百八十度,完美的躲过大门,歪进了后院。
望着跑进后院的东方玲君,东方卓君一脸嫌弃的撇了撇嘴,低声暗骂句:傻妮子!
而赵欢儿则立即走到张锐身边,再他疑惑的眼神中,将他身上的几个香囊都收起来!
赵欢儿仔细将手里的纳物囊收好,淡淡的说:“哼!财露白了,刚才她那贼眼,至少偷瞄了你腰间的香囊三次!你信不信,现在那只貔貅精,正盘算着怎么从你身上弄走它们!”
躲在不远处住之后的貔貅精不满的说:“哼!赵欢儿,拦人财路杀....”
“呼~”的一声,一只茶杯砸在她藏身的柱子上,看着暴怒的东方卓君,吓得貔貅精话都没说完,一个闪身,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东方卓君怒喝:“姥姥的,老娘不装了!今天非要收拾你不可!”说着提起拐杖,就要往那边追去。见到奶奶暴怒,一边的赵欢儿连忙劝道:
“奶奶,消消气!小姨奶奶就这德行!不理她了,后厨应该差不多了!咱今天先吃饭!先吃饭!”
一边听着的张锐,也连忙劝说道:“是啊!夫人消消气!”
东方卓君也顺着台阶下了,平复了心情后,这才微笑着说道:“哼!今天就看在张锐的面子,放她一码!走,咱们到后院溪水阁去用膳!”
一行人走到溪水阁,见赵无极带着赵家的子弟,已经等着了。
便纷纷落座,躲在一边的东方玲君见姐姐消气了,也悄悄的混进了后辈那一桌。
东方卓君突然轻咳了一声,那边正霸占着糖醋鱼的东方玲君,瞬间笑嘻嘻的给侄孙们分肉,一副慈祥的老奶奶模样!
这一幕看的张锐直牙疼!心中暗下决心:以后家里摆喜酒,哪怕是摆不下了,也一定要给这貔貅精单独安排一个桌子!
这一顿晚饭,大家在极度克制的氛围中,吃了半个时辰。
饭后,赵无极借口要带张锐散步,两人便默契的迅速离开。
“呵呵,小子!你很不错啊!你们的婚事,老夫我是赞成的!什么时候让媒婆来走个过场就行啦!
你之前送到纳物囊,就算聘礼了!之后媒婆登门送聘礼的流程,随便花点银子,买些布匹丝绸米面糖饼的就成了!
老夫在幽都外有一座十里的庄园,连同里面的三百户庄户,加上原本为欢儿准备的嫁妆,也一同给你们了!
哈哈!你们如果搬去幽都啊!老夫在那也有一座六七亩的院子,喜欢也送你们了!至于,你这铁令巡捕,干不干的无所谓了!
等年后,老夫安排你回到巡山卫。先几年振威左尉,到时候在调到黎州,干一任昭武校尉,这样才不多就可回来安心闭关,只要突破到外罡境,再去镇武司干银令巡捕!”
看着眼前装大头的赵无极,张锐心中同情万分。
要不是我早就知道侯府话事人是谁,我还真就信了!
当看破不说破的道理,张锐还是明白的。
他诚恳的看着忠武候,郑重地说道:“侯爷这话说的!我张锐与欢儿是两情相悦,更是情比金坚,爱如磐石,又哪里是些许财物能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