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谣临走之前,王盼娣一直不停的说谢谢,云谣真害怕再待下去会越来越心软,便加快了脚步。
直到看到喻兰月,云谣才总算松了口气。她将手帕递给了师尊,回去的路上一直很纠结,她在动摇,王盼娣并不像个坏人,而他们的戒备在一定程度上其实也是伤害。
“怎么了吗?”喻兰月看着她这扭捏的样子,主动开口。
“师尊。”云谣又内心搏斗了一番,终于是下定决心说出自己的想法,“我们这样对王盼娣真的好吗?就仅凭一个猜测认定她目的不纯,好像对她不太公平。”
云谣的语气越来越弱,她能理解师尊他们这种防范于未然的想法,她也觉得是她自己浅显了。但是,她控制不住自己总是想起王盼娣那干净的眼神,想起她那一声声带着哭腔的谢谢。
“你怎么想也很正常。”喻兰月并没有责备她,心软本就是人之常情,更何况王盼娣确实什么也没有做,“我们现在确实无法辨别王盼娣的好坏,当然,即使她目的不纯,也不一定就是坏的。只是我们希望她没有伤害其他人的机会。”
“喻雪小的时候在山下捡到了一条狗,看它可怜便收留了。但是后来这狗咬了人,那人死了。死者的家属要个交代,喻雪不忍,但还是把狗交给了他们。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喻雪一直陷于自责中,她觉得是自己没有看好它,才平白葬送了两条性命。”喻兰月言语平淡,但想当年她也是为了让喻雪走出来愁了许久,想了许多办法的,“云谣,我们只是希望双方都不要后悔,若她当真做错了,势必会付出相应的代价。”
“我明白了。”
喻兰月揉了揉云谣低下的头,想到自己之前还想直接抓人的事,确实是偏激了,王盼娣明明什么都还没有做呢!
回到院子,差不多要用晚膳了,符涟芩也来了。内院小厨房的人将饭菜送到后就离开了,他们也就边吃边聊了。
“你们今天有什么发现吗?”符涟芩吃相比用午膳时文雅了些,也不管“食不言”的规矩了,“今天一整天都在陪着那群朝廷的人东奔西走,实在抽不出闲暇。”
“往常不都是应付一下吗?怎么今日那么认真?”喻兰月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她觉得今日调查的反常或许也是个线索。
“唉,就在你们去村民那的时候,又来了一批人,那些人是新面孔,不懂规矩,要我不跟着,恐怕都跑禁地去了。”符涟芩肉眼可见地疲惫了,“他们不知道从哪得到的消息,偏要去秦长老那看那些从雪落村带回来的怪物。我是好说歹说,最后给了他们一份秦长老的研究报告,这才作罢。”
“皇室对这些怪物很感兴趣?”喻兰月问。
“谁知道呢!”符涟芩越想越烦,“照那特使的尿性,没有几天还会有人来,这怪物的事情还是得从长计议,毕竟是机密。”
“但不查又不行。”符涟芩双手抱头,濒临崩溃,“要给不出研究进展,他们一定会捣乱的。”
“看来皇室那边得派人盯着。”喻兰月大言不惭。
这话一出,桌上其余四个人都呆了,纷纷看向喻兰月。
符涟芩:“你认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