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知死活。”徐清冷眼看着。

话音刚落，那蛇妖便被剑影突击，整个蛇身被一剑一剑砍去，最终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血肉模糊不堪，从其身上流出的鲜血在地上积成了一道血泊。

看着那蛇身，徐清原以为这蛇妖已经就此死去，正要唤出炼妖葫加以炼化。

只是这时他却发现那蛇妖的躯体仍然在鲜活地耸动着，而后慢慢化作人形，变成了一个满身血污濒死的女人。

“啧。真是奇了，这样都没能杀了你。”

徐清看着这一幕，嘴中轻啧一声，抬手举剑，便要再补一剑。

“道长且慢！”这时他突然听到一声娇喝，身前出现了那梦凡的身影。

“事已至此，还希望道长不要将我姐姐炼化，让她洗去记忆修为，做一条平常的小蛇。”

张开双臂护住蛇妖。

“梦凡！回来，你干什么？！”见此一幕，孟龙潭脸色一变，呵道。

这女人这个时候了还想着那蛇妖！

“不用求他妹妹。死则死矣，没什么大不了的。”

另一边，梦艳捂着胸口，虚弱说着。又看着徐清，诚恳道：

“我妹妹虽也是妖怪，但从未犯人害命，你若明辨是非，还望不要迁怒于她。”

啧。真是好一副狗血的局面啊。

倒显得他这个复仇的左右不是人，好似冷血无情般了。

徐清眼神玩味地看着这一幕，心中轻嗤一声。

只可惜，这些对他没用。

今日他必杀蛇妖！

“滚开。”徐清脸色转冷，将身前的梦凡一甩，来到半躺着的梦艳身前，居高临下傲然道：

“我做事，用不到你来教。昔日你吸我精元，害我只有十年寿命，今日我杀你偿还，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说完，抬手一间，刺穿了这蛇妖梦艳的心脏，一抹鲜红的鲜血从中泵出，溅到他脸上。

他不是个好人，也不是个坏人。

这种圣母放过蛇妖的做法，他做不出来：那种滥杀无辜的疯狂，他也不会去做。

蛇妖彻底失去了生机。

只是不知为何，徐清从她脸上看到了看到了欣然的样子。

就好像，她并不是很在意自己死亡一样。

这不像是她刚才殊死一搏想要求得生路的样子。

看着蛇妖那嘴角上那一抹若有若无的诡异笑容，徐清眉头紧皱，陷入了沉思。

回想起蛇妖刚才对他的攻击不闪不避的样子，徐清总感觉这蛇妖像是一心求死一般。

“哼，难不成又是留下了什么后手？”

有那黑山老妖的前车之鉴，徐清不得不防。

于是，徐清一边将其尸体纳入炼妖葫中炼化，一边与剑中的白静怡交流着。

白静怡给出的回答是，这蛇妖是真的死了，自己身上也没有其留下的痕迹。

不管她说的是真的假的，徐清看着炼妖葫中炼出的四滴玉液，暂时也只能认定这蛇妖是真的死了。

至于她有没有留下什么后手……

徐清目光一抬，看向那黑山老妖所在的地方。

等到了那黑山老妖那，一切就自然见分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