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光殿。
陆宛宁安安分分坐在自己位位置上吃点心,看着周围坐着的各国的使臣。
陆宛宁看着大景的使臣,想起了栾慕泽。
她托腮,他的父亲似乎病的很重,他也来了国宴。
而他......书里虽然并未详细说明,但陆宛宁大致知道。
栾慕泽的皇位只有短暂的几年,大景老皇帝也因为其生母的原因讨厌这个儿子,拼了命的想把皇位想把皇位留着给早已失踪十多年的三儿子,听闻那个失踪的三皇子,是大景皇帝多年的青梅竹马所生。
后来具体发生了什么......陆宛宁,还没看个明白,就穿到了这里。
可惜了......一生万郁的这一生,竟也如此短暂。
栾慕泽小心翼翼端着一碗药来到父皇的身边,坐到了他的身边。
“父皇。”
大景皇帝淡淡扫了他一眼,“嗯。”
他语气中的不满愈发明显,“白小姐的事情,你考虑清楚了没有,莫要晾着人家,趁早成了婚吧。”
大景皇帝见他不语,抬眼看他,“莫不是嫌弃白小姐家世普通?”
栾慕泽只觉得好笑,就是因为大臣们催太子妃催得紧,父皇才不得以为他挑选太子妃。
为了不让他得到任何一丝权势,不给他一丝和大景大臣笼络的机会。
直接说明要和大盛联姻。
虽然说是他自己挑选,但是还是替他挑选了大盛一名从四品官员的女儿。
若他真想笼权,也无从下手。
为了堵住大臣的异议,美曰大景以德为重,只要女子品貌好,什么身份并不重要。
当然,他也认同最后这一点。
只要那个人是宁宁。
哪怕是一个拒绝他的宁宁。
栾慕泽微笑:“父皇身子未愈,儿子暂时没有心思娶妻。
“你不必担忧朕的身子,你赶紧娶妻才是当下之重。”
大景皇帝嘴角一扯,“见白小姐那日跑去哪了,失踪了两三日?”
“不想耽误别人姑娘罢了,自己寻了一处地喝喝小酒。”
大景皇帝皱眉,“多少也得见见。”
他抬眼看着他的儿子,胸有成竹,“你会想娶的。”
大景皇帝敲了敲桌面,“青书,进来。”
栾慕泽立在一旁,淡漠的盯着老皇帝手中的药......
纤纤玉手掀开了珠帘。
珠帘的珠串碰撞声也格外的清脆好听。
白美人的确不枉世人所赞的--“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光是用面纱遮住那张脸,气质便是女子中的佼佼者。
掀开那张面纱,便是十成的威胁,独属于一个女子的威胁。
白青书缓步走到老皇帝和景太子的面前,“臣女参见陛下,参见太子殿下。”
“起来吧,私底下就不必如此拘束了。”
他看向栾慕泽,“这位便是白小姐,大盛最优秀的女子,不仅知书达理,武学造诣也极深。你们会有共同的爱好,日后也必定琴瑟和鸣。”
白青书低下脑袋,“皇上缪赞了。民女身份低微,也不是大盛最优秀的女子,几次比试也不过是险胜而已。万事求不得,若是太子殿下无意,民女也不愿勉强。”
“白小姐不必妄自菲薄,像白小姐这样知书达理之人,太子向来是欣赏的。”
大景皇帝看向栾慕泽,“太子?”
栾慕泽盯着白青书出了神......
大景皇帝暗暗笑了,“......咳。”
栾慕泽回过了神,“......是,父皇说的是。白小姐知书达理,儿臣自当欣赏。只是儿臣现下只希望父皇早日康复,无心儿女情长。白小姐,值得更好的人。”
大景皇帝面色暗了下来,“......是么。”
他看向栾慕泽,“感情总是需要培养的,青书,这段日子,你先去东宫偏殿住下吧,太子就多劳烦你照顾了。”
“......是。”
栾慕泽:......
“你们都退下吧,朕乏了。”
大景皇帝脱下外袍,“哼,都盯着白青书看了那么久,倒还敢嘴硬拒绝。朕看他怕是有了野心了。来人,继续传信,务必找回老三……只有他配。只有他配继承朕的皇位。”
栾慕泽走在前头,感受到后方跟着的人,回过头,“白小姐。”
白青书停下脚步,行礼,“太子殿下。”
栾慕泽目光移到她的发顶,“......那个,是梅花琉璃钗。”
白青书紧张,“殿下问这个做什么?”
“本宫也想给心上人做一个。”
白青书愣住。
“可以做成小风筝形状吗?”
“当然可以,所以......刚刚殿下不是在看民女,而是在看这根钗子啊。”
白青书抿嘴,“殿下倒是直接,民女如今倒是不知是该去东宫,还是不该去了。”
“既然是皇上的旨意,白小姐安心住下便是。东宫不会怠慢傅小姐的吃穿用度。”
栾慕泽微笑但有些事情本宫必须要和傅小姐说明白,本宫已有心悦之人,心上人善妒且无理……
他垂眸,“虽然她并不喜欢我。但若此生娶不到她,本宫愿意孤独终老。”
白青书内心震动……
“敢问,梅花琉璃钗在哪定的?
白青书小声道,“……回春堂。”
“多谢。”
白青书看着栾慕泽远去的背影,长舒了一口气。
陆宛宁已经无聊透顶,拿起筷子沾水在桌上画画。
各国的使臣的贺卡已经送完,无非就是再说些客套话,一起看歌舞。
再开始接下来的重头戏--比试。
说是比试,却事关各国颜面,谁都不愿落旁人下风。
事实上,大多数人也更愿意欣赏别人的窘迫。
而让大盛国窘迫的突破口--谁能比陆宛宁更合适啊?!
往年一般的宴会,无论什么表演,比试,总有人把她拉出来遛一遛,来彰显自己的优秀。
不过这次事关大盛颜面,肯定没人敢作死把她拉出来。
陆宛宁想到这里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