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婉宁慌了:“咋办啊?咋办啊?咋办啊?尊上他……他被戳到重要部位啦!”
萧寒烟呜呜的哭:“咋会这样,为何会这样啊……苍哥哥明明是最强战力天花板啊,这会儿搞得浑身是血,这些很难洗掉吧?”
任婉宁一脸悲愤,银牙紧咬:“既然天命如此,倒不如给尊上一个痛快!”
萧寒烟一边哭一边用双手拨开擎苍的领子:“婉宁妹妹,别让苍哥哥受苦了,一刀送他去他该去的地方吧。”
俩女孩儿相拥大哭,悲壮不已。
任婉宁手都在抖:“尊上,对不住了,事已至此,婉宁只好亲手送您一程了,你在黄泉路上等我,我马上就去陪着您,给您赎罪……”
萧寒烟哭着道:“婉宁妹妹,动手吧,你看哥哥的眼神,他是多么的不甘、多么的痛苦、多么的愤怒、多么的悲痛……”
任婉宁点点头:“尊上!该上路了!”
顾言站在旁边看了很久。
看着俩女孩儿情绪拉满,演技爆表,泪花纷飞,面对面嘶吼。
那种痛苦、悲伤、纠结、不舍……演绎的淋漓尽致。
那种面临生死抉择时那种内心的万般无奈和必须痛下决心的矛盾心里,让整个场面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不若……问问师父还有没有救?”
俩女孩儿都愣了,回头看着顾言。
然后互相对视,一起道:“是哦。”
擎苍松了口气,感激的看了一眼顾言。
……
擎苍躺在床上,任婉宁亲自端过来一碗热汤:“尊上,该喝汤了。”
擎苍喝了一口汤:“师父呢?”
“在修鸡窝。”
擎苍点点头:“独孤念莹没去找你吗?”
任婉宁低着头:“找过了。”
“为何不回来?”
任婉宁消沉的道:“最后……一日了。”
擎苍道:“以后,无论我多痛苦,都不许给我个痛快,懂了么?”
“可是……”
“懂还是不懂?”
“懂、懂了……”
任婉宁低着头,眼泪吧嗒吧嗒的掉:“尊上,我是不是又做错事了?”
“你还知道?”
擎苍叹口气:“你跟萧寒烟抢刀子,咋会抢不过她?还能把刀子插到我身上来?”
“我……我知道她不会武功,怕伤到她。”
“哦,你怕伤到她?”
“嗯?”
“捅我大动脉就没事?”
“不、不是的……婉宁没有那样想,那把匕首……很奇怪……”
“我不想听你的解释!反正,我不会让你继续胡闹下去了,我会让师父帮我……然后就收了你,帮你恢复神识。咋样?开心吧?”
任婉宁猛的抬起头,突然感觉很慌。
她之前可是一直盼着这一刻的。
恢复神识,不但代表着自己将恢复正常的神智,而且也代表着自己将正式成为尊上的枕边人,和尊上结下夫妻之实,自此……缔结百年。
可是此一刻,听到这个“喜讯”,自己却无论如何也开心不起来。
她感觉是如此的迷惘、矛盾、惊慌,甚至是恐惧。
此刻任婉宁从外面走了进来:“哎呀,这大山里晚上就是凉啊!嘿!”
擎苍道:“婉宁,你先出去,我和师父单独谈一下。”
“是,尊上。”
“咋了苍儿?有事啊?”
擎苍拄着床沿,坚持着坐了起来。
“师父,徒儿有伤在身,不能给师父施礼,还望师父莫要怪罪。”
“不怪罪,我很大度的,你感觉怎么样了?”
擎苍道:“师父,我已经成功晋级上四门,而且最近也没忘记修炼。”
“嗯嗯,不错不错。”
“可是……徒儿眼下的问题是……就是……您应该能懂的。”
“咋了吗?”
“您知道嘛!”
“我不知道啊,咋啦嘛?到底是咋啦?”
“我……上次晋级上四门,不是您用了一个术,让我……不能……内什么吗?”
朱清风不解:“啥呀?你说啥呢?”
“就是……那方面,师父,您说的,半年时间!”
擎苍红着脸提醒。
朱清风精神错乱,看样子是真的忘记了。擎苍脸皮薄,这种事又不太好意思说,只能红着脸支支吾吾的提醒,希望他自己想起来,免得自己说出口那么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