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启浑身浴血，他身体摇摇晃晃，但最终还是站了起来，他说道：“看来这就是你的极限了。”

这句话顿时让顾言堕入冰窖，他浑身冒冷汗，自己已经用上了全力，居然还是没有战胜方启。

方启脱掉了上衣，鲜血和汗液在顺着他的肌肤流淌，还没有完全落至地面，那些液体居然奇异地蒸发了，原来是他的体温在快速上升，他的身体开始泛起诡异的红色，所有的伤口在快速愈合，所有的细胞都在加速分裂，他仿佛在新生，正在成为一个全新的生物。

“这种感觉真好。”方启口中吐出一口白气，他兴奋得想要仰天大吼。

顾言看到过相似的一幕，他忽然想到了那个人，他说道：“是枭，跟你合作的那个人是枭。”同时他又觉得雀跃，因为这让他又有了枭的消息，他可以亲手杀死那个男人。

“你竟然也知道枭。”方启笑了笑，说道。“也对，他这样恶劣的罪犯，早就闻名雨城了，更何况你还是个医生。”

“你喝了进化药剂？”顾言问道，他加入了执行部，自然就有了更多的权限查看档案，了解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其中进化药剂就是最近臭名昭著的毒药。

进化药剂可以使普通人短暂获得能力，也可以使能力者变强，但副作用同样明显，加快人类堕入黑暗的速度。

执行部猜测这是一个半成品的魔药，其最终目的还有待考证。

“不错。”方启没有否认。

“这是一条注定灭亡的道路，我没想到你会这样做。”

方启把顾言的怜悯尽收眼底，他淡漠道：“黑暗里一无所有的飞蛾，当他们看到火焰时，自然会不顾一切，即使那会让他们走向灭亡。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让我这么生气了，我讨厌你的怜悯，讨厌你的高高在上。”

他挥挥手，周围所有的物品都开始漂浮飞舞，原先他的能力只是金属控制，现在他已经超越了过往，他变得更强，可以控制任意的非生物物品，他来到了LV1级别的极限，只差临门一脚就可以达到LV2了，也许还差一瓶进化药剂，也许是别的什么更重要的东西。

方启不知道，他现在很亢奋，完全无法冷静思考。

他要战胜对手，战胜一切，疯狂充斥着他的大脑，他的双眼如同岩浆。

等级的划分是按照能力者对周围环境破坏程度来划分的，LV1可以对一定范围造成有限度的伤害，这是最低的等级划分，凡是拥有原力的病人都会被划分到这一档。

LV2远强于LV1的能力者，有些LV2的能力者，他们所拥有的能力甚至可以毁掉一座城市，他们的评判标准是原力强度要超过LV1十倍。

LV3的能力者还没有被公布，按照推论，他们的危害是要超过毁掉一座城市的程度，也许可以做到灭国的程度，而且要超过LV2十倍以上的原力强度。

“在你死前，让我告诉你进化的秘密吧，你应该感谢我的仁慈。杀戮是积累，当你的积累达到一定限度，你会进化，超越原有的等级，但是在进化之前，你仍然还需要一样东西，魔药，这是必不可少的，没有魔药，你永远无法突破，没有杀戮你也无法积累，达到突破的条件。”

顾言若有所思，也许方启说得有一定道理，可是这无法解释医生中和普通病人无法突破LV2的原因，恐怕这其中还有秘密，还缺少至关重要的步骤。

“半成品的魔药只会让你陷入疯狂。”邢羽推门而入，他看上去有些疲惫，执行制服也变得破破烂烂，看起来经历一番苦战。

顾言心中一喜，邢羽安全回来了。

“小心些，那两位还没死，我只是暂时打伤了她们，她们随时可能再加入战场。”邢羽解释道。

顾言点点头，果然片刻后，门外又走来一人，张瑶抱着姐姐，她神色焦急，她的姐姐在战斗中受伤过重，已经昏迷过去了，张瑶也并不好受，她腿上也有一道刀伤，严重影响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