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儿的背上,已经走到了人群的最前头,一切都很安静,只有大江从峡谷奔腾而过,细碎的声音,鸟的声音也很少见,几乎安静得让人想打瞌睡。
当头脑再次清醒的时候,不是睡醒了,而是被冻醒的,皮肤起了鸡皮疙瘩,申诉着这分明就是一座雪山。
她连忙从包中拿出抓绒衣,紧紧包裹在自己身上,这近与山脚是完全不同的风景,这里被白雪覆盖,有一些黑绿色的低矮灌木植物,顽强地生存着,从雪里骄傲地抬出头。
牵马的主人,用带着藏族口音的汉语,告诉她,马儿也累了,我们就在这休息一会吧。
她下马,跟着马的主人坐在雪地里,但离马的主人很远,只是远远的互相微笑一下,她看着其他游客能熟络的与陌生人攀谈,有那么一瞬间,她太羡慕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做不到和刚遇见的人,畅聊风景的壮美,人生的宽广,可能她本身就是一个很无聊的,疏离的人,一切的亲昵,要在脑海里反复演绎千百次,才敢变为现实。只有真正,让她急切想挽留的,才会逼她一反往常。
她有时也为此感到惶恐,吴添论会不会觉得自己无趣呢,是不是应该改变自己,尽量让自己融入这样的氛围中,做一个自来熟的人,做一个无论在什么情况,什么环境中都很有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