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这又是为何啊？”黄昏过客说，“你不都说了祂即将苏醒，那为什么我们还要离开，我们可都是三级通缉令，出来很危险的，您自己不就够了。”

庄家在一旁不发话，他们刚从三区管辖的乌关县出来，那里对于他来说确实很美好，几乎可以用肆无忌惮来说了。

“之前救下我亲爱的弟弟，他差点死了。”苏榕雪淡淡的说，“很可惜我没法亲手报仇了，但是这回我势必是做些什么了。”

“那也不能让我们出来送死啊。”黄昏过客抱怨道。

“哼。”苏榕雪冷笑，“你还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吧。”

“我刚出来怎么会知道？”

“那东西可以让你真正的自由。”

“抵消馈赠的第二途径！”庄家抢先说。

苏榕雪只是笑笑没有说话，她知道这是一件多大的酬劳。每个接受魔鬼馈赠的人都祈望能偿还馈赠，这样得到的东西才能真正属于你。

其实魔鬼馈赠就是把一些你得不到的东西以另一种方式无偿给你，但是事后的代价也是更高昂的。

“老实说，我真很想知道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可以抵消馈赠而带来的后遗症。”黄昏过客对此感到困惑。

“不需要知道那么多，反正它有用不就行了。”苏榕雪说。

“这会很乱吧？”庄家问。

“肯定，这种东西有时就一个。”说完他警惕的看了庄家一眼，老实说真面对打他们都奈何不了对方，但是在场还有个拥有“毁灭”权能的人。

“不用担心，第二个肯定是有的。”苏榕雪轻松的说，“而且我是不需要那种玩意的。”

“第二个？”黄昏过客狐疑，这东西向来极少，小小一片区域出现两个的概率实属太低，莫不是为了稳住自己而编造的借口。

“不要用这么怀疑的目光看我，我才不是需要这种低劣的东西，我的目标更长久。”

“哼。”黄昏过客冷笑揶揄，“很难想象你这人还会需要什么，一个都不知道算不算人的家伙。”

“我曾经有过一个名字，叫过迦佰莉，不过是很久之前的了，你们对我们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迦佰莉？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这好像是一位天使吧？你能算吗？”黄昏过客戏谑的问。

“所以我说你们还是不懂，其实天使什么的和魔鬼一样，只是有时候立场不同，我早在几百年前就舍去这个身份了，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吧，其实人性这种东西真的只有你们才有，我们怎么也无法模仿到和你们一样。”

虽然是很简单的一句话，但最后几个字真的是让庄家在入定中猛然苏醒，他貌似意识到了什么事。

……

“喂。”穿燕尾服的男人拿着电话。

“办的怎么样？”电话那头沙哑像老头的声音。

“你……”

“咳咳。”老人咳嗽提醒，“别管那么多，我要的东西好了吗？”

“被人抢先了，没拿到。”男人平静地说。

“还有第三方？”

“事后查了，队伍里混进了一个不是我们的人。”男人滑动Zippo打火机的火石，漂亮的火花四溅带起火苗窜起。

吉普赛人香烟，一个法国的高档次香烟，差不多在十欧左右。

袅袅青烟入长空，灼日照，幽风徐。

“你能犯这种问题，看来价格方面我还是对你们太宽容。”

“拿回来不就是了，谈钱多伤感情。”

“嘟嘟嘟……”电话被挂断。

男人坐在椅子上，手上把玩着一枚纯银戒指，上面的花纹怪异炫目，背对着一个侍从说：“这一次肯定会有不少老家伙坐不住，去代号C国的人估计不会少，到时候你先带人去，我不久后到，估计就连主席那家伙都会去。”

“是。”黑马甲白衬的侍从优雅的鞠躬退出房间。

……

“小月亮妹妹。”李青白一脸贱兮兮，“我听说何大队长被暗算了呀。”

“您可就别来打趣队长了，他没大事的。”姜盼月说。

“切，是没大事。”李青白换了一副严肃正经的神态，“也就中了个毒，对吧。”

姜盼月有些惊愕，李青白是怎么发现的，通话时姜盼月完全没说错话，无非就是“受伤”“不方便接电话”什么的，也没什么问题，李青白怎么能知道呢。

“还想瞒？看来你们这也不稳，出卧底了？”李青白字字珠玑。

姜盼月暗叹，也没人跟我说李青白是装菜的呀。

“没错，当东西被偷走的时候队长就意识到出卧底了，因为除非是罕见的精神系，不然在所有进出口都有人的情况下我们最次东西也不会被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