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长，对于市场的分析，无外乎通过新闻报道，搜集数据，发放问卷，基于现实判断未来……这些方式都是老生常谈，您应该了解，我说了，估计您也不感兴趣……至于我的具体分析……这涉及到商业秘密，我想，董事长不会强人所难……”

楚晓舟知道，面对方文铭这样成熟的商业家，自己昨天晚上想的所有答复，他都很难相信……

楚晓舟甚至想过，我随口告诉方文铭我有秘密武器销售系统……

反正你一样不会相信……

依照自己的家庭状态，工作经历，最近异军突起的经营模式……

什么解释都是苍白的……

那么，最好的选择，就是……不解释……

方文铭笑道：“晓舟，谢谢你的坦诚……是我冒昧了……”

方文铭自然不会就此打住，他继续问道：“我还有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应该不会冒昧……”

楚晓舟微微一笑：“董事长请说……”

“你认为，铭明动力未来的发展，有什么风险？”

问题非常简单。

“找准核心发展方向，凝聚核心业务……”楚晓舟回答的也很简单。

方文铭道：“那你认为，我们的核心业务应该是什么？”

“董事长，您对金钱怎么看？”

楚晓舟反客为主，抛给方文铭一个问题。

方文铭笑了笑：“我对钱不感兴趣……”

楚晓舟差点笑出声来。

还好，及时忍住了……

“你可能不相信，我最近几年从来不碰钱……”

有钱人说话都是这个路数的吗？

“钱多到一定程度……除了数字，就是责任……而且，巨大的财富，一定不是属于个人的……也不可能属于个人……”

方文铭的画风越来越像马爸爸。

楚晓舟的观点：没有人对钱不感兴趣，但是，对于拥有无数金钱的人，可能经常会有贤者时间……

积聚了大量财富之后，他们享受的不是金钱本身，而是自己对世界的影响。

当然，有些人是享受金钱带来的权力感……

方文铭是哪一类？

“董事长，您成立铭明动力，最早的目的是什么？”

方文铭感觉到了这个年轻人的犀利。

自己如果再回答对钱没有兴趣，没有人会相信……

“糊口……”

楚晓舟继续问道：“能糊口之后呢？”

“被人尊重……”

方文铭的回答，让楚晓舟有了“被尊重”的感觉……

如果方文铭一直是某爸爸的话风……自己会像某主持人一样，憋不住笑……

更重要的是，那个话风，让人感到被嘲弄……

对，就像是在说“我知道我说的你不信，但是我不管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