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果鲜饮建厂的进度，到目前为止很顺利。

越南那边的农机配件销售，在楚晓舟的安排下，影响力在逐渐扩散。

楚辉农机，在赵菲菲和曹燕明的管理下，朝着生产拖拉机整机稳步进行。

铭明动力……那里不需要自己操心，方文铭是个中高手……

唐平的郑召松，周山……目前看来不会再有合作了……

万万没想到的是，盛县机械厂，自己穿越过来的第一站，在自己大力的帮助下，在赵利民这样正直且有远见的管理者的经营下，竟然突然间倒下了！

楚晓舟带着郑陆、大鹏，当天驱车来到了盛县。

赵利民住在兰峄第二人民医院，楚晓舟很快找到了病房。

这是一间单人病房，不是赵利民搞特殊，是机械厂连日来发生的事情，太过于刺激心智，他的家里人怕他烦躁，多花了钱给赵利民安排的。

赵利民正躺在床上发呆，看着窗外的天空，两眼无神。

楚晓舟感到一阵心酸。

轻轻地敲了敲门，楚晓舟叫道：“厂长！”

赵利民的反应甚至也慢了一些，慢慢转过头，看到了楚晓舟。

赵利民伸出双手，楚晓舟忙走过去握住他的手。

楚晓舟感到，赵利民的手，冰凉，干瘪。

“晓舟！”

一句话没说完，赵利民的泪水夺眶而出。

旁边的张琴，是赵利民的爱人，对楚晓舟也很熟，他拿起卫生纸递给赵利民。

“哎，你看你，又激动……晓舟啊，别笑话老赵，他……”

话没说下去，张琴也掉下泪来。

“他，这两年为了机械厂，操碎了心，用尽了法，好不容易今年见好了……”张琴叹了一口气。

“张姨……我都听说了……”

“晓舟啊，你说说，咱们厂的产品质量，一向都很好，怎么就……”赵利民的语气充满了不甘。

“还有那个氮化车间……我在买之前专门找专家看过，还新着呐！安装以后，要求每天做安全检查，光使用之前的安全培训我就搞了两个礼拜……怎么会……”

听完赵利民的话，楚晓舟心头也产生了疑问。

他在机械厂干了这么多年，机械厂的工人素质，产品质量，他很有了解，大面积产生产品质量问题而内部检测没有发现，还销售出去，这在机械厂，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赵利民，这样一个谨慎的人，在氮化炉车间的安装使用上，做了如此之多的努力，最后依然出现气体泄漏，这，也难以让人相信。

“厂长……我怎么感觉有些蹊跷？”楚晓舟说道。

赵利民又叹了口气，说道：“晓舟，我想了七八天了，没用了，我知道，没用了！这次，机械厂是在我手里……彻底没救了！

可怜这些工人……刚补发了几个月工资……估计，这个年也过不好了！”

说罢，赵利民无声垂泪。

……

从病房出来，楚晓舟在自己的车里，久久不能平静。

“舟哥，赵厂长咋样？”郑陆问道。

大鹏劝到：“哥，机械厂本来也快不行了，这也没啥……”

两个人的话，楚晓舟一点也没有听进去。

“老郑，你搞机械配件年头不短了，你听说过盛县机械厂的配件质量有问题吗？”

郑陆以为楚晓舟在钻牛角尖，说道：“舟哥，你别想太多了……”

“我就问你，你听说过机械厂的配件质量问题引起事故吗？”楚晓舟的语气平静，郑陆才明白楚晓舟只是单纯的问自己这个问题，而不是在发泄情绪。

“这个，倒真的没有……机械厂的配件质量，一直很好……就是这几年有点过时……”

楚晓舟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