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对伉俪情深,能不能快点。”许焕通不耐烦。
陈理毅然决然地走向他,那位警察对准讲话机,要务必确保人质安全。
走到一半,他又想到什么,回头对江鹭起喊:“不管发生什么,你一定要相信,我肯定会活着回来的。”
很快,陈理就换回了那位警察,在许焕通的枪下,陈理讥诮地笑:“你也就这点本事。”
“是啊,我就这点本事,你又好到哪里去了,不过我的手下败将。”许焕通拽着他走出危楼,一群警察跟出来,就像一片黑压压的巨大拖尾,颤栗人心。
江鹭起木纳地站在最后,看着他修长的背影,像云烟一样时时都会消弭陨散。
上了车,许焕通给他注射了迷药,醒来后,陈理已经被绑住,似乎是一个房间,四周是高高的防弹墙。
许焕通把玩着手中的枪:“这次我赢了,你说,我们俩是一起下地狱好呢,还是先把你折磨一翻,然后再看你的女人主动送上门来?”许焕通放下了枪:“我觉得还是后者有意思,对付你这种人,我一定要让你亲眼看到你的女人被我蹂躏,你生不如死,我也就死而无憾了。”
陈理峭拔的唇浮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冷笑:“外面全都是警察,你觉得你跑得了吗?”
“陈总,别担心我了,我有的是办法,担心担心你自己吧。”话未落音,许焕通就狠狠地向他落下拳头。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陈理被打得头破血流,他苟延残喘地倒在地上:“给我打肌无力,你可真卑鄙啊。”
“哪有你卑鄙啊!”许焕通似乎很不可思议:“是你卑鄙地来抢我女人好吗?那天你要是不带走她,怎么会有现在的事情?也不知道你用的什么下三滥的手段,把小起迷得头晕转向。”许焕通不解恨,又掐起他的脖子,那力道,用尽了毕生的力气来宣泄。
窒息感涌上陈理的头脑,他断断续续地从牙齿里挤出几个词:“是啊…她已经有…我们的…孩子了…到时候…结婚…记得来…吃喜酒。”
“我就算下地狱!也不会让你们结婚的!”许焕通闻此,已经丧失了理智,他发指眦裂,加大手上了几乎已经上限的力气。
陈理虚汗直淌,面色苍白。不知不觉,他就失去了意识,不再挣扎,瘫倒落地。
死了吗?许焕通一惊,慢慢松开了自己深深嵌进他脖子的手,留下一道怵目的深血紫色痕迹,他慢慢伸出手,去试探他的鼻吸,没有呼吸。他又伏下去,仔细听他的胸口,听不到任何心跳的脉动。
许焕通背后冷汗涔涔:不可能,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死了!他不信邪,他又费劲地拎起地上沉重的人,用力摇晃:“陈理,你他妈给我醒过来!”他注视着他煞白的脸:“装死是吧?真他妈卑鄙!有本事来我好好打一架。”
可是死人不会讲话,陈理死了,没有任何活着的迹象,他彻彻底底地死了。
许焕通绝望地把他扔回地上:“行,死了最好!死了听话,我马上就把江鹭起抓来,你们这对短命鸳鸯都给我去死!”然后发出一串骇人的笑声。
“江鹭起,你上来。”他拉开厚重的防弹窗,指着楼下的白衣女子。白衣女子闻此,竟乖乖地听他话上来。
不久就传来了敲门声。“小起,你终于来了。”许焕通心情大好:“我们要…”开门瞬间,他瞠目结舌:眼下的白衣女子是一名假扮江鹭起的女警,正拿枪对着他,许焕通一把抓过枪口,没来得及做出下一步动作,女警就眼疾手快地掏出第二把手枪,对着他的命门,瞬间,千古罪人就此一命呜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