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七章 破邪(1 / 1)清梦登仙首页

马宏修为已有修者初阶,利用体内的一点真气打架斗殴,使邪法害人做了不少恶事,所以才被众人驱赶投靠姐姐,看到姐姐家底雄厚又起了邪念,如今自己梦寐以求的生活就在眼前了,他努力奔向破败的大门,金银财宝仿佛就在门外,马宏忍不住咧开嘴角,险些笑出声来,可这念头还没持续多久,就被左腿的一阵剧痛打断,一个血洞赫然在他膝盖处炸开,玄震进屋时便捡起地上的一块鹅卵石揣在道袍袖中,就等他逃跑,他虽年幼,这种伎俩跟随师父见得多了,早就想好了对策。真气包裹的鹅卵石像穿过纸片一样穿过了他的膝盖,由于他逃的飞快,这一下又快又准的攻击废了他的左腿,当时重心不稳,不偏不倚的在门口台阶处磕的头破血流,几乎昏死过去,没等趴在地上的他反应过来,玄震便将他翻了过来,从怀中掏出巴掌大小的草人,“跑啊,接着跑啊。”一脚踩在马宏肚子上,力气奇大,马宏不由得口吐鲜血,“道,道爷,我知错了,你放过我我愿意解了邪法。”玄震摇头,“你这不叫悔过,你这叫怕死知道吗?”没有再跟他废话,玄震包裹着真气的剑锋对准了马宏的胸膛,“你是鬼仙级高手?”马宏惊呼,“不对哦,”玄震长剑直刺而下,“我是人仙级。”这是马宏在世界上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在赵运兴、三名和尚和顾清的惊呼声中,长剑破开了马宏的胸膛,滚烫的热血喷溅满了草人和银针,玄震身上却没沾到一点血迹。赵运兴目睹了整个过程,不由得暗暗咋舌,这小道士好狠的手段,瞟了一眼赤霄子,对方似乎并不在意,想起家中的妻子,连声催促着先找公鸡血,赤霄子摆摆手说不用,道门中人随身携带着这至阳之物,接着掏出一个小瓶扔给走回来的玄震,玄震接住瓶子,将里面的公鸡血倒在银针上,鲜血缓缓渗入银针,玄震正要破解邪法,突然看了顾清一眼,远远的走出几步方才运转真气打向草人,草人在他手中轰然炸开,一股黑烟腾空而起,消散在下午的阳光下。玄震拍拍手,“好了,夫人想必已经醒了,我们回去吧。”两名小沙弥哪见过这杀人的场景,躲在大和尚身后瑟瑟发抖,紧盯着玄震,对方却像没事人一样招呼着众人。“阿弥陀佛。”大和尚走到马宏逐渐僵硬的尸体旁超度起来,“大师,他做了这么多恶事早已魂飞魄散,你还想超度他?”玄震玩味的问,“小施主,我只是不想你背上杀孽。”玄震有些动容,正色道,“大师,有时善心渡不了恶魔,我知道佛门讲究慈悲为怀,但是恶人不除就会祸害好人,还望大师勿要怪罪。”这话既是说给和尚听的,也是说给顾清听的。玄震看向赵运兴,问他这尸体怎么处理,赵运兴恨不得将马宏挫骨扬灰,连声说他一个外来人士又整日居无定所,找个地方埋了或者留在这让野狗吃了也没人理会,并向玄震保证绝对不会报官,大和尚轻叹一口气,“出家人不打诳语,但今日之事完全是他咎由自取,贫僧只当没遇到过这回事。”几人离开了破庙,回到赵府,夫人赵兰已然醒转,正叫唤着肚子饿让仆人做饭,赵运生上前紧紧抱住她,仿佛下一秒她就会不见一样,赵兰嗔怪着推开他,这里还有好多人呢。顾清有些尴尬,回头看向师兄师父,一个抬头看房顶,一个低头看地板,顿时更加尴尬了。赵运生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问起夫人知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赵兰只说睡梦中梦到有小鬼拉扯自己的魂魄离体,醒来便觉得肚中饥饿难耐,一问下人才知道自己睡了一整天。赵运生对她讲了事情的经过,只是没说马宏已死,骗她说被玄震破了邪法遁逃而去,估计再也不会回来,赵夫人听说马宏要害自己也是恨得咬牙切齿,就当没这个弟弟,让他死外边再也不要见他。赵运生连连捂住她的嘴让她不要乱说,知道详情的几人面色皆有些古怪,“好了,此事本就是你夫妻二人因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心生嫌隙,才给了坏人可乘之机,今后要互相体谅,切不可再生二心。”赤霄子出声提醒,夫妻二人弯腰拜谢,三名和尚也告辞而去,顾清师徒三人本打算走,知道他们要赶路,赵运生千留万留方才留下再住一晚,吃过晚饭后,换了宽敞的房间,师徒三人各自躺在床榻上,顾清想着这两天所见所闻,有好多问题想请教师兄,玄震也不推辞,耐心地为他讲解。“师兄,人有怨气死后就会化成鬼吗?”“没有怨气也会化成鬼,但是执念够深或者被有心人利用才会害人。”“那用修炼的真气打散是不是就解决了?”“不是,真气是会打散他的魂魄,但是需要你的修为高出它许多,用对应的方法比如今日的公鸡血消灭更容易,其次就算你打散了魂魄,怨念还在它就不会转世投胎,终有一日会再去害人。”“真的有地府吗?”“有啊,还有阴差勾魂使者,你修为高了才能接触到。”“那你白天说的茅山啊风水啊还有你找人用的东西是什么?”“是你今后必须要学习的东西,还有符箓道术,师父会教你的。”“你白天怎么知道那人要逃跑的?”“跟着我在江湖上多历练,经历的事情多了你就懂了。”“师兄,你杀人心里会害怕吗?”“有的时候人比鬼可怕多了,起码怨鬼你知道它一定会害人,而人你不知道他会不会害你,跟鬼打交道比跟人打交道容易多了,杀恶人也是替天行道,有什么好怕的?”顾清滔滔不绝的问着一个个有些愚蠢的问题,远处的赤霄子听着师兄弟二人的交谈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慢慢的,顾清的声音越来越小,没了动静。“师弟,师弟?”玄震叫了顾清两声,见他没有回应,低头一看对方早已睡着,轻轻为他解下外衣盖上被子,玄震也躺下进入了梦乡,这次下山捡的这个师弟让他有了一种为人兄长的感觉,像是有了牵挂,玄震冰冷的心里涌上了一股名叫顾清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