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绝不可能!”
贾珍下了楼,见那路口有些乱,心存希望,过去问道,“怎么了?”
“吕拉磨不服气,又打了。”
贾珍颔首,“好样的。”
“确实是好样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打败了还不算呐,非要项千户把他给打死,嘿嘿,服了。”
贾珍两眼一翻,背过气去。
······
痴月真人没有给项元布什么东西,只是说让他再接再厉。
得了吧,这话项元布听过好些词了,口惠而实不至,讨厌得紧。
收拾了一番,也不带礼物,项元布直接往位于万化巷的薛家去。
薛姨妈自然不愿意会客,如今的薛宝钗也不适应了,只有夏金桂可以招待项元布。
“恭喜千户,贺喜千户,得胜归来。”
项元布问道,“这事儿你怎么知道的?”
夏金桂笑的微微摇晃,“千户可是大英雄,什么报纸见不着的?”
“那倒辛苦嫂嫂了。”
夏金桂一听这话,立时问道,“你带礼物了不曾?”
项元布摇头,“一时忘记了。”
“你真真好狠的心,我在这里朝思暮想,盼着你的谢礼,你倒还忘记了。”夏金桂的言语似冤似嗔。
见她侧过脸去,项元布觉得倒也骚俏,斟了一杯酒,笑道,“嫂嫂,不说这些,天气这般冷,写吃杯酒暖暖身子。”
“你倒打的好算盘,说是吃酒,这只是一杯,你让我怎么吃?”
项元布双手端着酒杯,举到夏金桂的眼前,“嫂嫂先喝。”
夏金桂夺过便喝,一口下去,眼神迷离,吃了他的酒,心里醉,便只因酒精,嘴儿馋,想吃的是他的....
夏金桂把酒杯拿在手里,两只眼睛好似偷情时解衣的双手,想要把项元布看穿,“你若真要谢我的礼,便吃了这酒。”
项元布看着酒杯上的红印,低着眉眼,把酒杯里的酒,倒在另一个酒杯里,一口喝下,“我对嫂嫂的心是诚的,也当真要找个谢礼,只是一时半会儿,为着那拳赛,没个准备。”
此时,他看着一旁的酒杯作怪道,“这杯子上的红印怎么没了?是糖化在水里似的。”
夏金桂羞红了脸,“我的嘴有那么甜吗?”
项元布道,“嫂嫂说笑了,我也没尝过,怎么敢乱说的。不是你话里的意思。”
夏金桂立时变了一张脸,骂道,“世上还有你这样勾搭嫂子的人?呸,不要以为我夜夜独睡,你就有机会了,拳头上立得人,胳膊上走得马,人面上行的人,不是那等水性杨花的人。”
项元布忙说冤枉,夏金桂扭过脸去,只是不理,心中欢喜。
此时,香菱心怀忐忑,走了进来,夏金桂见香菱来了,如临大敌,“香菱,你怎么了?”
“太太....”
夏金桂冲项元布道,“咱妈还真是看重你,把她都派来了,不过她的嘴笨,说不来话,我想还是让她走吧。姑爷,你说呢?”
“好赖是咱妈派来了的人,赶走做什么呢?”
见香菱坐下,夏金桂咬了一下银牙,香菱似个锯嘴的葫芦,一声不响,只盼着早点天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