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凉被饭菜的香气唤醒,睡眼惺忪地打开门,地板干净得一尘不染,能映出人影来。沙发上堆满了可爱玩偶和抱枕,茶几上摆着茶具和鲜花。这还是他们昨天回来的那个家吗?
风凉震惊,抬眼看到一个忙碌的陌生女子背影。
“你醒啦,去简单洗漱一下,来吃饭吧。”
风凉茫然地洗漱,茫然地坐在饭桌前,茫然地看着眼前的豪华大餐。
他是不是又穿越了,谁家早上做澳洲大龙虾、北京烤鸭、清炖马蹄鳖、番茄牛肉盅?他为什么要说又?
风凉摇摇头,刚起床还不太清醒。这人可能是原本的租客,也可能是风鸢请的保姆。
“怎么不吃,没有你喜欢的菜吗,你喜欢什么?我立刻去做。”
一双丹凤眼担忧地看着风凉,透出几分紧张……有点眼熟,这好像是……“闫经理?!”风凉蹭的一下站起来。
穿着浅蓝真丝蕾丝边睡衣和绿树小鸟围裙,头发随意用鲨鱼夹夹在脑后的闫雪松拍了拍风凉肩膀让他坐下。
“哈哈哈哈怎么还叫我经理,多见外呀我的男朋友。怎么样,菜还合你的口味吗?”
“合!当然合!这都是经理做的?一大早做这么多菜,经理辛苦了!这屋子也是您大早上起来打扫的?”
“哎呀,叫我雪松就行了。当然是我干的,这屋子里又没有田螺姑娘。这几天忙一个项目顾不上回家,昨天晚上才结束,今天放假,得空儿收拾收拾。听说房东换了,赶巧是你,咱俩真有缘。快吃饭吧,一会儿凉了可就不好了。”
“原来租客是经理,咳,雪松,我们之间何必谈什么租赁,你只管在这里住着就好。”
“那可多谢你了男朋友。”闫雪松微微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两人静静用过早餐。尴尬中透着一丝僵硬。风凉帮忙收拾碗筷。两人早上吃不了多少,剩下的风鸢起来在微波炉加热一下就可以吃。
风凉给风鸢发了微信,和闫雪松出门约会。闫雪松开着迈巴赫,去看电影,逛博物馆,看舞剧。
为什么不是风凉开车,因为闫雪松执意要开,浑身透着莫名的兴奋。风凉不好阻止。
路上闫雪松问昨天回来的另一个人是谁。风凉老老实实把事情经过告知。两人聊起了风凉和风鸢的过去,一路上说说笑笑。
电影院里,风凉在黑暗中朦朦胧胧,似睡非睡,两人悄悄牵手,亲吻。电影结束,灯光亮起,风凉有瞬间的惊醒,闫雪松离座走在前面,风凉赶紧跟上。
博物馆的闫雪松变得安静很多,有时会问一些历史,对每个展品仔细观摩,买了很多文创产品,吃着雪糕,拆着盲盒,日历扔到车后座。
舞剧的灯光下,演员旋转跳跃,肢体语言将情绪展现得淋漓尽致。闫雪松看得专注,没有和风凉有什么互动。
风凉松口气。他们之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一口一个男朋友太过刻意,让风凉始终有些紧绷。
风鸢说自己要忙,让他们玩得开心。风凉总想多和刚重逢的亲弟相处些时日。过去的记忆变得模糊,但血脉相连的亲情不会消散。
风凉和请了年假的闫雪松游玩了一阵子,旅游,拍照,打卡,发朋友圈。每天都是他人艳羡的甜蜜情侣。接连死去的女孩似乎只是一场巧合。日子风平浪静。陆旭也没有联系过他,朋友圈像日记一样每天兴奋地记录着医院日常,有时候又闪现到不同地方,发圈频率堪比闫雪松。
风凉和结束了年假的闫雪松回到公司上班,同事非常友善,领导很亲切地问候自己,让自己别太忙,不要累坏了身体。风凉的工作量骤减,每日无所事事,想找点活儿都会被人抢走。那种诡异感让风凉坐立难安。
“小风,听说你高中学习很好的呀。”之前帮过风凉的田姐,有些不好意思地过来,拿着蛋糕。
“还可以,田姐。”
“哎呀,姐有个事,你也知道我家姑娘和你上的同一所高中,今年刚升高一,可能精神压力大,变得有些呆呆傻傻的。姐看在眼里愁在心里啊。”田姐唉声叹气,露出身为人母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