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容心里动摇，可她又想姚知之虽资质差，但却没日没夜的努力。

她，不能这样做。

可，做了以后，她们就不会来找自己麻烦了。

她终于可以认真女红了。

“怎么样？”领头的见她沉默，不悦在脸上放大。

“好。”玉容哆哆嗦嗦嗫嚅着应下。

——

考核那天。

姚知之因玉容从中作祟，被族人嗤笑。

“什么？！她竟然用噩梦灵修行！”

“不走正道！姚知之她真是……”

“知之不是这样的人！”

族人或记恨或唏嘘或辩解……

姚知之成为众矢之的。

她从始至终无悲无喜，眼中像静海里藏着微澜。

她没质问，也没同玉容说任何一句话。

失望在姚知之的眼中溢满。

玉容，为什么这么做？

她待她，很差么？

——

应锦瑶瞪大了眼，玉容怎么能这样。

玉容眉目哀伤:“你在想为什么我这样做对吧，为什么答应她，为什么背叛知之，为什么，恩将仇报。”

对啊，她真可恨。

恩将仇报。

——

后来玉容逃走了。

她无法面对姚知之。

无法接受这般行径的自己。

她改了名，换了姓。

她叫翠花。

她确实开始了全新的生活，可以认真刺绣。

可自己又愧疚难安。

也无法做到真正的掀篇。

她又叫作玉容。

矛盾体。

她不知道自己一意孤行的后果是什么。

姚知之会被冷嘲热讽一辈子，一辈子抬不起头，会被嘲笑连一只卑微的蝶妖都背叛了她。

好在，没有了姚知之，自己的妖寿也走到了尽头。

姚知之是唯一一个支持鼓励自己的人。

她还是没能给知之赔罪。

——

霎那间。

幻境消散，玉容再也撑不住。

她眼角滚落一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