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流芳：“什么传言？”

赵鸢闭上眼睛，轻轻摇头。

她喝了一口酒，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传言洛城主心慈人善，一幅菩萨像是不是？”

“你知道...”赵鸢靠近她，忍不住好奇心，又问：“是不是真的啊？”

白流芳用扇子抵住她靠近的脑袋，道：“说话就说话，别靠那么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有什么特殊癖好。”

正打算靠近的陈素缩回身子，后听她说：“洛城主确实惊为天人，可心善不善，不是容貌决定的，最可怕的就是玉面毒心。”

几人没有再深究这个问题，只是扯了一些闲话聊着。

对付这种宴会，傲月还是有经验的，从到后园开始，就小心低调，让人挑不出错来，只是待久了，难免烦闷无聊，于是找了一个角落坐下，看着别人的热闹，心里不自觉想起那个女人，后面越想越深，他开始深思自己对白流芳的感情，到底是什么呢？

是感觉，是依靠，还是男女之爱？

可什么是男女之爱，他不懂...

“傲月？”一个声音把他唤回现实，傲月转身，便看到了一个面纱遮脸的男子。

“江行昀？”

“是啊，没想到你也在，那白流芳...”

“她也来了。”傲月知道他的意思，直接回答。

江行昀轻笑：“也是，今日的热闹...她岂能不来。”

他话里有话，不过傲月并不想追问，就算问了，恐怕他也不会说。

“方才你在想什么，似乎有些烦恼？”

“没想什么。”

“好吧。”他也不强求，只说：“这里人多眼杂，你谨慎些。”

知道他好意提醒，傲月轻轻点头。

“开宴了，诸位公子，请到清荷园入席。”一群奴仆前来引路。

江行昀：“一起走吧。”

“好。”傲月起身随他。

清荷园是安华侯府最大的园子，一条小河从高处流下，环绕在园子周围，树木错落有致，是精心布置过的，尤其是北面有一个巨大的荷花池，中间修建了一个凉亭，仿佛仙境临世。

如今，正是荷花盛开之时，一池的荷花，美得令人驻足。

很多宾客都停在荷塘前观赏，来来往往都是人。

“太美了，不愧是安华侯府，这样的景致，在京城之中怕是没有第二个了吧。”赵鸢一边说着，一边掏出纸笔画了起来。

手指长的毛笔，在纸上勾勒出荷塘的痕迹。

“你还随身带着纸笔？”白流芳坐在围栏上，轻轻摇着扇子。

“自小如此，习惯了。”

白流芳：“你母亲是画师？”

赵鸢愣了一下，点头：“是。”在京城，画师几乎是没有品级的，若不是赵鸢的母亲画艺高超，被先帝看中，得了五品的虚衔，她也不可能到这安华侯府。

“那你呢？”她又看向陈素。

陈素笑了笑：“家母从御史陈纺。”

两人都说了自己的家世，自然也希望白流芳说实话，而她也没有隐瞒，直说：“我父母早逝，没有什么留给我的，孑然一身，身无长物。”

陈素微微蹙眉，道：“今日能被邀请而来的，几乎都是京城五品上的官家。”

她没有明说，但显然在怀疑白流芳说的话。

“凡事都有例外吧，我就是今日的例外。”说话间，白流芳看到了两个缓缓走来的人。

她伸手摘下几片花瓣，往观景台下丢去。

江行昀看到花瓣从眼前落下，他抬头一看，就见白流芳摇着扇子，冲他眨了一只眼睛。

身后的傲月也抬了头，不知为何，警惕的心，在看到她后，渐渐落下，仿佛她有一种安抚人心的魔力。

陈素和赵鸢也没有再问，只是默默跟着入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