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笑道:“这种探幽访奇之事,怎能少得了我大卫。”
胡小猫道:“也罢,西门侠客也去,人多热闹些。”
胡笑笑急急打断道:“等等,什么老和尚?我怎么不知道?莫不是找借口出去玩吧?”
胡小猫道:“你们来时走的是直线大道,当然没见过啦。我和侠客专捡山间小路走,凑巧碰到了,放心,我们只去那里拜一拜,快去快回,不会误什么大事的。”
胡笑笑将信将疑,最后只得不情不愿的勉为其难应允了。
巴岩松牵着一匹马,驮上酒和一些信物,领着胡小猫一行来到对门山,爬上半山腰,绕过那一扇石门,后山弯里草庐流水依然,只是原来放着不喝的那些酒坛,如今成了空坛,还有人在里面栽上了花花草草,层层摆放在各式岩石间,别有一番情趣,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和尚站在门边,双手合十,口呼阿弥陀佛......迎接众人。
胡小猫诧异的四处顾盼,寻那老和尚身影。那年轻和尚道:“我乃吾师新收的弟子,法号‘了尘’。”
胡小猫满腹狐疑,问道:“为师......哪去了?”
那和尚道:“吾师云游四方,普度众生去也,至于所归何处,为徒的也不便多问。”
胡小猫迟疑道:“了尘师父......饮酒吗?”
那和尚道:“酒真是个好东西,小酌怡情,大饮则醉里大有乾坤,一梦觉醒,面拂山野清风,纳吐花草气息,真乃‘心旷神怡,宠辱皆忘’,所有心事皆抛脑后,岂不快哉!”
胡小猫越问心头越起疑,又试探着问道:“对门山石壁上所刻字符,不知了尘师父何解?”
那和尚双手合十,喏了一声“阿弥陀佛”,低着头闪烁其词道:“恕在下愚钝,到此至今,尚未参出一丝端倪,不得其解,所以何来的见解?”
众人还想在此逗留赏景游玩,胡小猫不禁心生疑虑,催促大伙赶紧拜佛,献上信物,了事赶紧走人。
往回走离那对门山好远了,西门侠客才问道:“小猫,看你一路忧心忡忡的样子,是不是又发现什么秘密了?”
胡小猫摇摇头,道:“只是一种感觉,现在还不好说。”
一行人回城快走到胡小猫和元鲎约定好的接头地点时,已是傍晚时分,路旁一片密林里传来阵阵喊杀之声,众人急忙提起兵器冲过去看个究竟,只见一处高台上密林里一大批土司府兵丁弓箭手和卫城的火铳队从那茂密的林草间密密麻麻的冒了出来,为首的陆县令振臂高呼:“这就是杀害土司府弟兄的凶手,给我杀!”
还没来得及阻止,只见弓箭手向高台下万箭齐射,火铳手也向下齐开火。一排箭雨过后,火铳手也停止了发射,胡小猫赶紧跑过去,只见一条小山沟里一片开阔地上,孙鳌、元鲎、还有那四个杀手已被箭射成刺猬,被火铳打成马蜂窝,元鲎紧握大刀,背靠岩石蹲坐在地,却还仰首向北,怒目圆睁,死不瞑目,面前躺着两个杀手,显然是被元鲎杀死的;孙鳌和另两个杀手身上也中满箭弹,死在离元鲎丈许远的地上,也许正围攻元鲎之时,猝不及防的一阵乱箭和火铳把搏斗双方都团灭了。
陆县令带着人冲下来,胡小猫拉住陆县令,把他推到一边,揪住衣领,压低声音狠声责问道:“原来你在暗中跟踪我!”
陆县令面不改色,道:“此话从何说起?你知道的,这几个人都是狠角色,只有暗中埋伏搞偷袭才有胜算。”
胡小猫道:“为什么将他们全杀死?你明明知道孙鳌和元鲎不是一伙的。”
陆县令道:“本来想活捉的,没想到一声令下,人多势众的,加上群情激愤,我拦都拦不住啊。”
胡小猫道:“你这是狡辩。”
陆县令道:“事已至此,你说咋办?”
胡小猫松开手,悻悻的道:“元鲎是我师父,我当然得去寨里买合上好棺材,将其厚葬。至于其他的,陆大人自己看着办。”
“元鲎是你师父?”陆县令想不到胡小猫和元鲎还有这层关系,顿时瞠目结舌,愣在原地。
胡小猫一时怒气难消,回头恶狠狠的对陆县令道:“这笔账容后再跟你算,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