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康米从房间里一跃而出,所有的人始料不及。
他一把赤塔冲到到地上,两个人滚动了几圈,重重地撞墙上。黑月和保卫刚反应过来时,康米已经用手臂紧紧用手臂勒住赤塔的脖子,露出尖锐的獠牙,低吼着:“别动,赤塔恐怕你得和我们也走一趟。我们怎知黑月先生的明牌背后会不会还有一手。我们这一走,显然是一条不归路。我身上的猩猩直觉和你可是相通的,你骗不了我!”
“准备一辆车,我们一起走!其他人不要动!”
黑月示意保卫去安排。
康米,让上官然开车,叶鶴坐副驾驶,自己和赤塔坐在后座。
康米给了叶鶴一个坐标,同时让她拨打一个号码,告知了一段代码。
叶鶴按照坐标,同步给车辆,并拨打了电话。
康米把赤塔用安全带固定在椅子上,然后用衣服把他的手脚绑上。
越野车飞驰出基地,黑月带领保卫在保持距离地跟随。
在1个多小时的行驶之后,一排灯光射向越野车。上官然眯着眼睛说,观察。前面好像一个哨卡。
“开过去。”康米坚定地说。
全副武装的哨兵上前,康米和他核对了信息。
车辆进入了军事基地。
黑月的车队被拦在了门外。
任笠和空宁和溪主席告别之后,在回程路上收到军方的信息,请他们火速到达指定地。空宁给叶莺和马演留言,请他们回来汇合。此时,夜已深。任笠在设定完位置之后,按动了车上的睡眠模式。商务车从车顶降下两张床。
“看着很舒服啊!”空宁说;
“试试!”任笠说;
当他们躺好,任笠让车载AI执行订制远行夜行,前往目的地。车辆把车窗大玻璃被一个软膜遮挡起来,车窗也被屏幕接管。车在路上飞驰,而车窗则显示缓慢的复古火车般的画面,伴随着铁轨富有节奏的声音。
空宁亮着眼睛说:“哥,这好像我们小时候一家人,一起去首都看画展的日子。当时,爸爸包了一个软卧的车箱。我们大约下午四点多上车,在车上看着窗外的日落。我还清晰的记得,这辆列车在夜行一个晚上后,在早晨九点抵达。一家人在车上打牌,吃零食,聊天,日子过得十分快活。”
任笠伸了个懒腰,说:“是啊!我就是对那趟旅行记忆深刻,也才设置了同款模式。睡吧,明天看样子是大事件!养足精神!”车辆在公路上匀速驰骋,红色警戒灯在车的周围打出一道红圈。
《Somewhere Only We Know》的轻松歌声中从屋顶的音响中传出,充满了整个房间。音乐把叶莺在从睡梦中,缓缓摇醒。阳光穿过窗棂和窗外的树叶,和靠背椅上的连衣裙边,印在地板,伪装成一幅画。叶莺看着这幅微微在移动和摇曳的画,又朦朦胧胧睡去。
仿佛间她又回到中学时光,那个闪闪发光的年纪,有着上学、功课烦恼以及闪亮美好的时光。那时,她在学校的文学社,她喜欢文学、喜欢用文字记录生活中的点滴。她也常常看着各种类型的文学,有时金戈铁马、有时西窗夜烛、有时舌战群儒、有时只身探险。她一方面在文字的世界里体验着多样的人生,另一方面又小心翼翼地憧憬着自己的人生样子。她和空宁是同班同学,还记得中学毕业册里,空宁给她的留言:“我最害怕的是失去记忆。失去记忆了,我怎么知道自己活过?”
不知为何,泪水静静地从叶莺眼眶里流出,没有伤感、没有悲伤。风掠过她闪着泪光的睫毛,偷走了几丝惆怅。
“叮叮当……”智能手镯收到一条信息。叶莺看看屏幕的显示是“空宁”。在这个时代,打电话被认为是很不礼貌的行为,短讯成为主流联络方式。好友智能体被加载在相互的移动设备中,所以只要很少的信息就可以传递丰富的信息。
叶莺按了下播放,空宁的留言说:“按照定位招呼马演一起来,我也同步信息给他了,下潜事件有新进展。”
马演收到信息正在,他的大棚里制药。他带着防毒面具,小心翼翼地用微型机械手臂调制这一罐淡蓝色的药水,药水调制完毕后被一滴滴灌装入玻璃小球。小球三个一排放入保护盒。调制完毕,马演的额头已经沁出了几粒汗珠。
马演走出制药间,把一次的物件转入医疗垃圾袋,封好袋口。洗完手,接着进入吸尘间,打开大功率吸尘器,把身上抖动了一遍。换了外套,走出房间。墙上的智能手环闪两下,提示有新资讯。手环边上是女友小曼个人照片以及和马演的合影。这面墙是小曼亲手布置的。她对马演说,多看看我,多看看人,别制药,制成了大宅男。
马演收到空宁的信息,看了一眼,详细看定位。定位的卫星地图被屏蔽。“呼呼,有点意思了!”马演边上边走进装备间收拾他的物品。马演特别从带着指纹锁的药品柜子,选取了物品,当他的目光停留在一个银色小盒,他犹豫了一下,是否带着这个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