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认可任笠的安排，各自聚拢找位置商量。

任笠把康米和上官然招呼在一起，然后压低声音说：“康米刚才说，要用好这个身体，我有了一些思路，……”

后面的话，任笠把声音压得更低了，他们的交流成了窃窃私语。

在军营的一顶大帐篷里，赤塔被关在里面，外面两位士兵站岗。赤塔正在帐篷里吃着军队提供的午餐蒜蓉味的压缩饼干，他感觉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他一小口一小口地品尝着。这时，帐篷的土地一颗草动了一下。一会儿完成一个小洞，露出一个小爪子，探出了小脑袋，是一只穿山甲。穿山甲小心翼翼地观察赤塔，确认就是赤塔。

赤塔看见在正品尝美味，看到穿山甲。就停了下来，凑过去。穿山甲做了一个小声的手势，小声地赤塔说：“天黑，我们来接你。黑月给的指示！”听到是黑月的指示，赤塔眼神一亮，不由得站了起来。

外面的士兵，听到了外面的动机，走进了查看。赤塔看到士兵撩起帐篷门，赶紧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小洞。穿山甲也敏捷地同时钻了回去。

一个小个子士兵进入，看看周围，质问道：“小子，刚才和谁说话？”

赤塔说：“没有！只是自言自语而已。这压缩饼干好吃啊！就是有点干，能不能给点水？”

另一个大个子士兵也左右看看，没啥发现。听到赤塔说口干，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小小苹果。扔给赤塔，只有这个，山里的，尝尝。

小个子看看大个子士兵，觉得他有点奇怪。但也没说什么。

两个士兵，见也没啥，也就出去了。

赤塔，坐在洞口上，觉得风凉凉地吹着屁股。不觉得打了个喷嚏。等他再想找穿山甲时，它已经没有踪影。

晚餐后，会议室里。任笠、空宁等人，又聚拢在一起。山里的夜风有几许清冷，虫鸣声也少了之前的热闹。

人还没到齐，会议正式开始前。

空宁对任笠说：“康米这段日子不好受啊！”

任笠说:“遭遇这样的变故，没有强大的内心，可能直接让人崩溃。“

空宁：“难怪投胎，需要喝孟婆汤。不然，精神难以承受。一个人的人格里核心的是自我。比如一个人认同自己是个军人，那么他的言行就会趋向符合他认知的军人的要求。当这里发生不一致，人就会内耗、拧巴。一个人相信的、行动的、和认为的自己不一致，冲突，就会带来很大的问题。如果没有捋顺，可能成为一个定时炸弹。”

任笠：“这么严重？康米是不是也有这样的隐患？”

空宁：“记不记得，今天会上他说：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人了。虽然是开玩笑的口吻，但确实是个当前面对的冲突。他的外在和内心不一致，他在人群中可能不适应，在兽类中可能也不适合。”

任笠：“这两天抽空你和他交流交流，看看有什么办法。刚才，灵魂回归的方案有什么头绪。一种方案是要双方都处在下潜状态，这需要双方都有意愿并且有能力达到下潜状态。”这种实施有难度。还有一种方案是通过一些方法，让一方灵体先离开，把房子空出来，另一个灵体再进来。相当于需要一个中转站。这方面有些传闻，但都未必证实。这些都需要做实证研究。在这个基地，没有装备也实践不了。”

任笠：“可以远程调用公司的资源！”

话音刚落，军营里传来一阵紧紧集合的哨音。一个士兵，跑步进入报告：赤塔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