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会议室里，任笠、空宁、康米、叶莺、马演、叶鶴、上官然聚在一起讨论。

窗外，一辆车停在基地外面。基地军官上前迎接，下车走出一位长者——耀仁。耀仁留着白胡子，戴着户外眼镜。这样子，有点像鸟山明笔下的龟仙人。他摘下墨镜和军官打招呼，说说笑笑向着会议室走过来。

门被敲响，两位联络官看见基地首长陪同客人过来，立刻站起起来。大家也停止讨论望向大门。

“爸爸！”任笠和空宁，几乎异口同声地叫道。康米犹豫了一会儿，才叫了声“爸爸”！

“哇！这么齐了！”你们在商量什么呢？你们的事，我可听说了不少。有点奇幻啊！我也想来看个究竟。你们都忙这忙那，不来看我。那我来看看你们。

大家把情况原原本本地和耀仁老父亲说。耀仁看看大家，这事要处理好，我和大家讲个故事，也许会有些思路。

耀仁和孩子们，讲起了很久以前的一段故事：

十几年前，台风来临的前夕。我记得，云像是快进一样在天上移动。潮湿的山雾徘徊在山谷，也被天上的风带动着加入云的队伍。拉升的过程，雨雾留下一条条尾巴，好像山的灵魂被摄走一样。

我需要继续动物AI耳机的实验，研究所向蓝山动物园出了公函请他们给予支持。我们的团队并没有因为台风，而停止脚步。反而希望在台风到来前，完成实验对象的甄选。

我深深地记得到了蓝山动物园时的场景，那时动物园已经封园。天上飞驰的云，有时漏下一些雨，风一阵，雨一阵，但还未真正下起来。动物园饲养员的带着我们下进入猴山。山上植物茂密，大多数动物已经躲入室内区。只有吼猴的叫声，萦绕在山里。

饲养员为了不打扰动物，用暗黄色手电，带领着我们进入猩猩的室内区。虽然外面风透透，还是没有吹散室内夹杂着动物特有味道。在看了几只猩猩之后，我正好一只抱着小猩猩的雄性猩猩。走近时，笼子里的这只红猩猩把小猩猩放在身后，走过来。和我四目一对，巨大的脸盘两颗乌溜溜的眼睛。

那一刻，我从它的眼睛里看见了不同于其他猩猩的神情。因为那只红猩猩两侧月牙状的脸庞，我把他取名为“黑月”。那只小猩猩头上一厝挺起红红的毛，就把它取名为“赤塔”。

猩猩智能耳机的研究进展顺利，猩猩们很快达到了。和人类自由交流的水平。随着交流的进展，我和黑月也渐渐成为了交流许多的老友。

一天，那天我在实验室的小餐厅用餐。当时，食堂的厨师阿姨已经下班。他们按照惯例给我留了一小锅地瓜稀饭，以及几样小菜。傍晚，同事都回家或者回到宿舍了。我一个人悠闲地吃着晚餐，就是我很喜欢吃的地瓜稀饭配小鱼干、花生米。

饭后，我去看黑月。那天黑月一直看着我，一言不语，许久之后说了一句话：“黑月想带赤塔出去。”

我认真地听着，停了很久，之后对他点点头。

边思考边问：“假如出去了，你们有怎么打算？”

黑月压着自己的情绪，尽量缓慢地说：“我就想出去，我不能，我的孩子也不能这样活着！”

我说：“我其实想过，你们结束研究项目之后，肯定不用再回到动物园了。可是去哪儿？回去森林？那儿是否还是你们的归宿？”

黑月皱着眉想想说：“可能也不是？我已经忘记了如何在森林里生活？现在的森林也不一定适应我们生存了。”

我继续问：“也许你们可以一起创造这个城市，这个城市已经注定不再只是属于人类。融入它，改造它！如何？”

黑月思索着，说：“我们不只是两个人，也是一个族群。族群就是城市。我们会在这个城市发展我们的力量，也许我们可以重新定义城市。”

在后面的一段时间里，我们一起商量着新未来。最终这个计划称为取名为“新月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