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崖看着小冬再次靠近河边。
小冬的肤色算不上白,甚至是有些黝黑,可莫名能在他的脸上发现一抹明显的红。
“啊!不知姓名的。”小冬顿了顿,随即又加上一个后缀,“如玫瑰般美丽的小姐。”
“做的好,小冬。”紫衣男满意的点头。
回去便给小冬大赏吧,他刚刚怎么没想到要突出这位小姐的美丽呢。女孩子都爱被夸的,小冬这脑子还挺灵光。
待紫衣男所作情诗的首句一出来,就连马副将这个平日里不爱读诗歌的人也能当即判断:
这个紫衣公子大概率就是个徒有外表的草包。
穿得倒是挺讲究,拿着一把扇子在那儿扇,一副风雅公子的打扮,内里却,那词怎么说来着,真是一言难尽啊。
“您是一只美丽的蝴蝶,扑腾着美丽的翅膀,就这样飞入了我的心。您......”小冬边说边用手比划着蝴蝶飞舞的样子,力图把动作做到最美。
“娇娇,河对岸那两个不知羞的登徒子脑子有病,我们快些走吧,别理他们。”王灵想拉着季崖离去。
河对岸那边的人见季崖转身,怕是要走,顿时急了。
“小姐,我的真心您难道感受不到吗?”紫衣男也不管小冬了,一把推开愣着的小冬,亲自上场。
“遇见您之前,我的世界没有光彩,遇见您之后,我的人生突然多了一种名为追求的意义。”
征服这样一个美人,她静静的坐在那里,神情清冷,少言,神秘,这是一种多么令人血液澎湃的追求啊。
“别走啊,小姐,至少在离开前告诉我您的姓名!”紫衣男语气激动,声音吼出。
一旁的小冬忍不住腹诽,声音这不是挺大的吗,干嘛还要让他去做那等丢人的事。
“小子,吃个石子好好清醒清醒吧,我家小姐非你能高攀。”
马副将控制力道,将他从地上捡起的石头扔过去。石头落在河里,溅起的水花正好沾了紫衣男与小冬一身。
这两人不知所措,等反应过来时,季崖已然不见身影。
“公子不要灰心,你和那小姐有缘。待我们画出她的画像四处寻人,只要她人还在这徐县中,何愁寻不到呢?”
“非我能攀,非我能攀,好一句非我能攀。那小姐一身高贵的气质,我知道她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但。”紫衣男越说越气。
“徐县地界,谁家为王,谁?”
“您家,当然是董公子您家了。”
“知道便好,她是位高不可攀的小姐,这没错,可凭我的家世外貌,怎么不能去攀一攀?”
小冬见公子虽然受了气,却能自己为自己顺毛,心下便高兴。
他家这位董公子身上也就这一点好,如此他便不必再去绞尽脑汁的找办法安抚他了。
“料想她最多与我家世相当,我们徐县虽离京城不算远,但因山多道路不通,比较闭塞的缘故,京中的那些大家闺秀谁会费这力气跑到徐县?”
“公子。”小冬忍不住道,“可我们这儿的山水美景着实是极好的,你看那权倾朝野的季家不也在这附近修了座避暑山庄吗?”
“是,本公子也没说我们这儿不好啊。”
董公子主仆二人谈着谈着,被董乡绅派来的管家传话让他快些回家。
“回家干嘛,我出来透透气我爹也要管?”
管家打着哈哈,笑称:“哪里哪里,公子想去哪儿是公子的自由,只是有贵客要到咱们徐县了。”
“什么贵客?”董公子问。
管家随即用手指了指京城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