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认真梳理了一下昨天和今天的整件事情,我觉得疏漏还是在昨天的茶楼,虽然包间里有周炳亮,包间外有三组人在不同的位置监视茶楼内部,茶楼外每一个门口、街道都有我们的游动哨和暗藏的人马;但是我回想,如果疏漏存在的话,就是周炳亮上线拿到档案后、周炳亮送人出来的这段时间是个空白,包间窗户下的死角部分我们没有安排布控。”
“你的意思是,在周炳亮下楼送人的时候,这个共党把文件扔给包间窗户下等待的共党,然后等待周炳亮回来,交代几句才离开。你觉得周炳亮暴露了?我们被设计了?”主任眯着眼睛盯着李飞。
“我猜想货郎和地下党是绝缘的,这样的措施只是保证外围组织和地下党有绝缘带,我认为周炳亮没有暴露,也就是说地下党的反制措施抓住了我们的疏忽点,也可以说我们被耍了。”沮丧的李飞有点羞愧的不敢对视主任。
“那你抓这个人的想法是?”
“如果文件已经被送走,短时间内不可能再用诱饵计划勾出共产党要员,否则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我们唯一的机会就是抓住货郎,弄明白事情是不是如我们猜想的,如果能拿下他,那么后续我们的机会仍然很大;今晚的秘捕计划用帮会的迷香,动静会尽量得小。当然,动不动他,主任您的判断对我们的指导意义还是很大的。”听到李飞并没有敢把最终的决断责任推到主任身上,旁边的保镖心里还是佩服的。
来回走了几圈的丁主任认真想了半天:“你观此人面相,拿下的机率有几成把握?”
“没有接触不敢妄言,不过以他孤身一人受此重任,我猜想是个老手;能不能拿下主要看咱们能不能握住他的弱点,怕死、家人或者爱钱之类的,以他的层级和能力而言,我猜想有四成的可能吧。”
“调查他的背景了吗?”主任不甘心。
“查了,单身一人,据说乡下有家人,不过真假就不好说了。”
“既然已成死局,那就先秘捕;另派一队人去乡下,现在就出发,不论真假,先抓回来再说,剩下的就看我们的运气了。”像是自言自语的丁主任眼睛盯着窗外,李飞没敢言声,敬了个礼,然后和保镖悄悄退出办公室。
整个过程很顺利,大约深夜一点,货郎已经捆在刑架上。因为想逆用,脸部、牙齿和手上的刑具都没有使用,主要是水刑和电刑,没想到这个家伙很能扛,到早晨七点都还是一声不吭。表面恼火的李飞虽然心里难受,但依然命令不停地拷打着这个货郎,直到一个特务送进来一张照片,事情发生了改观。
“宋先生,你看我们费劲巴拉地把老人家接来安排在宾馆,就是怕吓着老人家,你要是老这样,那我们可就没什么忌讳了。”忍着难受的李飞假惺惺地劝降,他希望这个老人家不是货郎的亲人,或者货郎能熬过亲人胁迫这一关,虽然可能性很小,毕竟如果刑架上捆绑的是自己的父母,李飞也不知道自己会怎样。